背上也会有看起来更惨的淤青,因为后背痛得她整个上半身都没法做大动作。
她看了一会,离开镜子去找东西处理伤口,包扎完伤口,她又去给文梦新打电话,跟她说自己这几天都要在市区的医院呆着,不会在家,让她别来找她了。
挂掉电话,文一熠回到自己卧室,继续躺下睡觉。
文一熠在家里呆了几天,睡了醒,醒了睡,几乎什么正事都没干,拿起书看几行字就走神,拿起笔却画不出什么东西。
她过得浑浑噩噩的,对外却很完美地营造了一个她不在家的假象,没有一个小伙伴怀疑过,自然也没人来打扰她。
第五天的凌晨,她数不清第几次从诡谲的层层叠叠的梦境中醒过来,发现自己在一天最凉快的时候出了一身冷汗,一时说不清自己是热还是冷。
不知道是不是这几天睡太多了,她坐起身的时候一阵头晕恶心,脑袋好像被凿空了,脑海里空荡荡的,整个头却又很重,压在肩膀上怎么也抬不起来。
她环顾整个房间,突然觉得孤单到害怕,再也呆不住了。
文一熠爬起来打开灯,仍旧驱不散那阵来势汹汹的孤寂感。
床脚的电风扇摆着头,慢悠悠转到她这边,一身汗的文一熠被送过来的风吹得一阵恶寒,趴到床边干呕了起来。
呕了半天也没吐出来什么,反而把自己吐脱力了,她四肢无力地撑着自己躺回床上,一翻身,看到枕头边被自己画得乱七八糟的几张草稿纸,每张上头的线条组合起来,怎么看都隐约像文嘉秋的脸。
熬到天亮,文一熠起来照了照镜子,然后去给文嘉秋打电话,问他到底在哪里的工地。
文一熠从自己转的第三趟公交车上下车的时候,已经临近中午了,毒辣的太阳把脚下的黄土晒得像个天然的烤炉,让人每走一步,就觉得自己可能下一秒就要融化了。
文一熠眯着眼头晕眼花地原地转了一圈,还没想好往哪个方向走,就听到一连串由远及近的喇叭声,然后有辆电动三轮车漂了个移后一个急刹车停在了她面前,扬起好大一股尘土。
文嘉秋头上戴着顶亮黄色的安全帽,身上穿着一件白背心和看不出原本颜色的迷彩裤,松了车闸后撑着车把看着她:“热不热?我就说不让你来吧,你非要来。”
文一熠放下遮在头顶上的手,手串上的银色吊坠在阳光下闪着亮晶晶的光芒,她在烈日下看着文嘉秋,笑意盈盈。
文嘉秋话这么说着,手却从裤兜里摸出来一瓶可乐递给她。
文一熠下意识抬手去接,刚抬起手,就听到文嘉秋语气一变:“手上咋回事?”
文一熠手背上的伤口相对轻一些,都差不多结痂了,她没再贴创可贴和纱布,不打算遮掩,也没想着说主动提。
只打算等文嘉秋发现了再说,但是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发现了。
文一熠没说话,知道开始了就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