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并不太在意这些伤口和带给她这些伤口的事件,毕竟那对夫妻比起文宏涛和郑燕,完全是小巫见大巫。
甚至比不上她有时候的噩梦。
但是文嘉秋十分在乎,文一熠当时伤痕累累的样子在他心上刻下同等数量和深度的伤口,每一条都极难愈合,让他做了无数个噩梦。
——如果自己当时更早赶到就好了。
也许他早到一秒,文一熠身上就能少一道伤口,就能在恐惧中少待一秒。
他每次看到文一熠尚未愈合完全的伤口和从噩梦中醒来的时候,心里都会浮现这个念头。
听到文一熠这么说时文嘉秋动作顿了一下,随即他蹲下身,轻轻拨开文一熠后脑的头发,去看那道被走廊扶手磕出来的伤口。
他用沉默来表达自己对这四个字的不认同。
感觉到伤疤被指尖很轻地碰了一下,文嘉秋的指尖微凉,那一下如同蜻蜓点水,文一熠垂下头,不再说话。
血痂早已经脱落,留下了一小块再也不会长出头发的伤疤。
文嘉秋看着那块伤疤,带着情绪开口:“一点也不公平。”
“这福气谁爱要谁要。”
文一熠垂着头沉默,过了很久才说:“你让我过去,怎么自己反倒过不去了?”
她说着,回过头,笑眼望着文嘉秋。
文嘉秋手指理着她脑后的头发,不说话。
“你干嘛啊?”文一熠推推他。
文嘉秋垂眼看她,“你别骗我,过不去就跟我说,别一个人憋在心里难受。”
文一熠依旧笑,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不骗你,不就是被打了几下么?伤好了我就好了,没事的,伤好了我就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