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正准备离开的柳轻山顿足:“我昨天才来过,前天也是。” “我叫柳青山。” “哦哦哦。”报社老板憨厚地挠了挠光溜溜的脑壳,“抱歉啊,小刘。每天来来往往人太多了,没记住你。” 又是这样…… 这几天柳轻山做了很多尝试,她将所有可用的时间都用在外面,试图在世界上留下一丝痕迹。 但无论是早餐店、午餐店、报摊、小卖部还是晚上的广场舞上…… 是的,柳轻山也尝试过在广场上和大妈们当舞伴,她广撒网多捞鱼。 凡是跟她当舞伴的大妈们无一不对她的舞技满意,并且每一个人都跟她相约第二天晚上不见不散。 但就是没有一个人记住她这个人,包括她的名字。 在当天,她们要不就是叫她小刘,要不叫她小六。就是这么苦杯,她们甚至连她的姓氏都记不住。而第二天,大妈就会将她们之间约定忘得一干二净。 “我见过你吗?” “见你眼生,第一次来吧。” 就是之类的话。 如果光是不被记住姓名就算了,柳轻山的身体也产生了反应。 她感觉全身都很累,手脚都用不起力气。就像大病初愈时那种虚弱。 她盯着报纸上“自己”的脸想到,可能名字的丧失也会导致身体的虚弱。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她得干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