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微凉的夜风拂来,杜凤鸣的一腔脑热也渐渐地冷了下去,他不去看锦犹公主的面色,正欲以&a;#34;不过是句玩笑话”岔过此事时。 一直未答话的齐衡玉却忽而开口道: &a;#34;不行。&a;#34;短短两个字,却带着无比笃定的意味。 杜风呜的脸色要时青一片白 一片,整个人阴沉沉的好似笼罩在无边的夜色里,愣了好半晌之后才说道:&a;#34;我不过是你与说句玩笑话。&a;#34; 齐老太太生怕再闹下去场面便愈发难堪,便调转了话头,与锦犹公主说: “麟哥儿可是会走路了?&a;#34; 麟哥儿便是锦犹公主前年生下来的长子,如今一岁多已能在下地走上几步路了。 提到儿子,锦犹公主脸上才浮现了两分笑影,她笑着回齐老太太的话道: &a;#34;他正是调皮的时候,母后心疼我,便把麟哥儿抱进宫里养了几日。&a;#34; 说是养,可前后五六个奶娘跟着,太后也不过闲时逗弄一下外孙罢了。 “太后娘娘是想外孙了。”齐老太太笑道。 笑声仿佛冲淡了席面上的尴尬,杜风呜不再去与齐衡玉正面交锋,杜丹萝也一脸担忧地望向自己的哥哥,荣氏恼怒的目光仿佛要把杜凤呜凿穿一般。 而另一桌上的婉竹,在听到杜凤鸣讨要她的这一句话时,握着茶盏的手忍不住发起抖来,那些被人牙子随意贩卖、如商品一般轻贱的日子又浮现在她心头。 一旁的月姨娘淡笑一声,以一句云淡风轻的话语抚平了婉竹心里的恐惧, “京城里有头有脸的人家,宁可让失了宠的妾去家庙里常伴青灯古佛,也不会轻易赠出去。更何况,你是良籍。&a;#34; 是了,她已不是在人牙子手底下忍辱偷生的货品。她脱了奴籍,成了个真真正正的人。 家宴到了后半程,安静得仿佛不存在的齐容燕却“噌”地一下起了身,身后的嬷嬷惊呼出声道:&a;#34;姑娘,你的嘴巴怎么了?&a;#34; 众人的目光皆往齐容燕身上望去,便见她本薄薄一据的丹后候地变成了一副红肿不已的模样,合在一块儿几乎肿成了碗口般的大小。 插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