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颂苍白着脸，静静看着他。
桑昱满脸愧疚：“我没想阻止师姐，我只是想代替你，这样霉运就会报应在我身上了。”
南颂无声摇了摇头，抬手在他头顶揉了一把：“就你那点道行，让你来干这事儿还不得让我一次送走俩，行了，别胡思乱想了，左右不过倒倒霉而已，救几个人积点功德就没事了。”
桑昱陡然眼眶通红，这一次他终于哭出了声，这是这两天来他觉得最轻松的时候，因为刚刚那句话让他感觉到南颂变回了以前的模样，其实从昨天见到南颂那一刻开始他就察觉了她情绪的不对。
他知道那是因为师父的死。
从前师姐回来的时候会带着他一块儿玩，会给他带很多好吃的，会亲昵的揉乱他的头发。
“多大人了，还哭鼻子。”
南颂一边取笑他，握住另一只手的腕骨轻轻转动了一下，僵硬又冰冷。
桑昱吸了吸鼻子，嘴硬：“我是沙子进了眼睛。”
南颂没顾得上回答他，手机就响了。
经纪人三个字跳动在屏幕上，南颂接起电话：“姐，什么事？”
电话一接通，经纪人就急不可耐的道：“哎哟我的小姑奶奶，你到底请假去干嘛了？赶紧回来吧祖宗，这两天新的执行董事上任召集全公司艺人开会，连续两次你都缺席，路总发火了，说要跟你解约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