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仰面看浓重的夜色。 她现在不想听《Judas》,她的心情很糟糕。 叶扬书是何时走到她身边的,李穗苗没有察觉。 他一直悄无声息,像沉默的溪流,又像静默的、暗中观察的一条蛇。 等李穗苗察觉的时刻,叶扬书已经递来一瓶开了盖的苏打水。 李穗苗说谢谢,我不渴。 叶扬书说:“发现崇敬的人原来一直在伪装,这种事的确很难以接受。” 李穗苗坐起,双手抱膝。 叶扬书将苏打水轻轻放在她脚边,伸手,掀起自己衣袖。 李穗苗终于知道他为什么一直穿长袖遮挡。 叶扬书手臂上,深深浅浅,都是刀划出的伤痕。 那是自残才会留下的痕迹。 李穗苗在书上看到过很多次。 叶扬书像一个温和的邻家哥哥,似乎并不在意将伤口完全袒露在她面前,说:“在慢慢意识到爸爸是坏人的时候,我也很难接受现实。” 李穗苗问:“后来呢?” “后来,”叶扬书放下衣袖,遮盖住那些伤疤,“后来我想开了,与其伤害自己,不如换一个更值得崇敬的人。” “穗苗,我知道你喜欢复礼,”叶扬书说,“但我爱你。” “要不要考虑一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