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笑地说，“这都放学多久了？没人了呢。”
“……”
“还是说，你怕你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欲望。在没人的时候，你怕你控制不住地侵犯我。”
他的这句话带了极为肯定的语句，像是打定了她一定会怎么做。
“……”不要脸。
桑延极为粗暴的扯过她的书包，回身背上自己的书包后，又装作毫无知觉地拉过她的手腕，把温以凡连拖带拽地走出了教室。
☆
他们在操场上一前一后地走着。此时，快要隐没在山头的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
桑延的掌心略带了点薄茧，他的手心温热，接触到温以凡皮肤的那一块像是要把她灼伤。
尽管在她的记忆里，两人连比这更为亲密的动作都做过了。但此时，他们还不算正正经经地确定关系，所以，她仍有点不自然地想收回手。
下一刻，温以凡被他拉得更紧了。
……
察觉到桑延的手心似乎有向下滑的趋势。她抿了抿唇，非常有礼貌地跟桑延打着商量:“桑延，你能不能先松开我？”
他回头睨了她一眼。
她又赶忙道:“我手疼。”
桑延松手，面上却没有半点心虚。而后，他又放慢了脚步，并肩和她走在一起。
对影成一双。
——
两人各自沉默地走着。
就当温以凡认为他们就要这样走到世界的尽头时。
桑延看着不远处的校门，突然出声:“明天中午一起出来吃饭”
……
温以凡觉得，桑延的确很会得寸进尺。
她迎上了桑延的目光，话里拒绝的意思明显:“下周一就要考试了。”
“哦，我知道。所以，吃完饭一起去学习。”桑延吊儿郎当的，完全没有他们同为倒数的自觉，“你的理科那么差，我得给你补补，行不？”
然后，他意有所指地继续道:“怎么白捡到我怎么一个天赋惊人的小老师，高兴傻了”
“……”
她下意识地反驳:“那你的文科还差呢。”
“嗯，的确是这样。”这会他倒是不否认，直接承认了自己的缺点，拖着腔调，似笑非笑:“那你明天给我补补呗。”
“桑延，”温以凡乐了，“我帮不了你，你得多看看书，这些知识首先你得靠你自己去积累。”而且她高中的知识差不多全都忘记了，她得靠这两天去复习，努力重拾那些知识。
印象中，桑延是从高二下学期开始努力的，如果他们俩现一起努力的话，以后的学习就不会那么费力了。
“所以，”桑延的语气里带了几分玩味，“我无论什么你都会拒绝我了呗”
“差不多是这样吧。”温以凡不受控制地想，高中时期的桑延怎么那么叛逆。为了他的未来，她和他的未来，她可是操了一颗老妈子的心。
……
到了校门口，两人停住。
正当温以凡想要说些什么告别的话时。
桑延突然冷不丁的出声，“温霜降，你刚刚抱我了。”
“……”
接着，他又闲闲地补充了一句:“我刚刚牵你的时候，你也是过了好一会才想起来要拒绝的。”
“……”
桑延其实知道这个小姑娘这个时候不想和她在一起，他倒是也不急。
反正她一定是跟他。
只是在这个瞬间，他想要捅破他们之间那最后一层窗户纸。
“可是呢，我现在没有谈恋爱的打算。”桑延大发慈悲般地说，“所以，你要是打算追我的话，通知我一声，我会考虑考虑。”
你什么时候准备好和我在一起了，我们就在一起。
一辈子在一起。
……
于是，没有告别，两人似乎是有默契般砖头，朝着两个方向走开。
“温霜降。”当两人相距有足有十几米远时，桑延突然停下叫住她，却没有回头。
一改往日的毫无正形，他的声音清润温和，似乎是带了一些勾引，让人轻易沉迷其中:“温霜降，你不是包袱。”
温霜降，你不是包袱。
你是宝贝。
就算所有人都抛弃你。
就算所有人都不要你。
你也仍是宝贝。
我一个人的宝贝。
我永远的宝贝。
☆
桑延回到家回到家，盯着周一的那条还没来得及看未读信息好一会儿。
压抑了好久的愉悦，终于从心里冒出头来，他笑出声来，肩膀微颤。
又盯着那行字看了好一会之后，他转身去洗澡。
出来后，他下意识地拿起了一旁的游戏机。
过了好几秒之后，桑延又放下。嗤笑一声，再次拿起游戏手柄把它锁到了一旁的柜子里。
他这会儿到是觉得自己纠结得像一个小姑娘一样了。
算了，被温吞的小姑娘嘲笑的感觉可不好。
为了以后继续吹牛皮的资本，就不打游戏了呗。
桑延回神，好不容易找出了几乎是空白的英语书，略有些不情愿地翻开第一页。
十分钟后，他面无表情地把书合上，打开了数学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