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望多来两招松松筋骨。一个不察,被小个子的虚招吸引了注意力。
下一秒,寒光一闪,刀刃入腹。龙朔兴奋的笑容僵在脸上。
刀身上有凹槽,大概是捅到了动脉,鲜血喷涌而出。小个子快意地勾起嘴角,三角眼里满是胜利的愉悦。
他不屑地看向龙朔,嘲笑他的不自量力和掉以轻心。
“笑早了,偷袭仔。”龙朔抬眼,语气淡淡。在这个瞬间,他以非人的速度钳住那只行凶的胳膊,立时折断。
咔嚓一声,那手臂皮肉便如麻花般扭成一团。
小个子喉咙中发出含糊的呜呜声,跪倒在地。
龙朔松手站直,形如青松。裸露在外的刀柄随着他的动作和呼吸在腹部颤动。
他低头盯了三秒,右手握住刀柄,冲着眼神怨毒的小个子微微一笑,然后在对方惊骇的目光中,缓缓将刀刃转了一圈,最后猛地拔出体外。
飞溅的血液飙到小个子的脸上,场面一度十分血腥。
龙朔没管肚子上疯狂淌血的伤口,而是专注地把玩着手里的小刀,神色不咸不淡,仿佛被捅的人不是他。
小个子跌坐在地,一副吓疯了的表情,连呻|吟都静默。一时间,只有夜色在龙朔的背后放肆地浸染落日的余晖。
“你猜怎么着?”龙朔声音低沉,更接近自言自语。他勾起的嘴角带着张狂和病态,“我享受这个。”
小个子因为手臂折断而扭曲的脸上同时出现了震惊和畏惧。
人们总是对疯子感到害怕的。
龙朔很满意对方露出的畏缩。这也算是他工作的乐趣之一了。遇到坏蛋,他总能肆无忌惮地释放释放自己变态的疯狂。
“你应该很好奇被刀捅是什么感觉吧?”龙朔笑着问他,语气熟稔,像是在跟老友对话。平静的话语下潜藏着疯狂的激流。
小个子预感到危险,他一边激动地摇着头,一边挣扎着起身,想要逃离龙朔的逼进。
龙朔不悦地看着他,十分不满意他的退缩——既然已经是猎物了,那么逃跑在猎人眼中就是一种冒犯。
趁着猎物还在,龙朔不再耽搁,他快速地给小个子介绍着自己即将对他施展的惩罚:“这把刀很好。我会用它划破你的脸颊,掏出你的眼睛,为了减少你的痛苦,我可以先切断你的脊椎神经。然后再挑断你的手脚……”
小个子几乎称得上是惊恐了。他全身颤抖,汗毛直立,不住地挣扎回缩,喉咙里咕哝出不成调的闷哼。
“一定要这么折磨这个哑巴吗?”就在龙朔的脚步接近小个子的时候,墙头突兀地插入一道温和的嗓音。
龙朔一顿,没抬头,他遗憾地叹口气,然后举起那把小刀猛地扎进小个子的肩膀上,刀刃瞬间没入了肉。
小个子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惊人痛叫,大量的汗液打湿他狰狞扭曲的面颊。他蜷缩在地,痛苦呻|吟。
“天地良心。”龙朔看也不看地上扭曲的人影,他抬头与青年温和的双眼对视,然后撩起衣摆展示伤口,一个指节长度的刀口还在汩汩地冒血,“是他先扎了我一刀。”
“不处理一下?”墙头的青年一边关切地问,一边利落翻身过来。
“过会儿。”龙朔摇头,他放下衣摆,满不在乎。尽管疼痛拉扯着他的神经,让他暴躁,但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很享受伤口的灼烧感——现在倒也不介意多享受一会儿。
“也好——”青年走到黄泥警卫面前,视线在他紧闭的双眼、满脸的大汗和颤抖的嘴唇上停留片刻,然后利落地补了一拳。
这回这个警卫应该会昏迷地更久一些。
“——他们来了。”青年说。
“可惜了。”龙朔一个手刀落在仍在哀嚎的小个子颈间,吵闹声顿消,他玩味道,“我本想待会再跟他玩玩的。”
“得饶人处且饶人。”青年用身体挡住龙朔看向黄泥警卫充满兴趣的目光,他无奈劝说道,“他毕竟不曾做大恶。”
龙朔嗤笑一声,不以为意:“外面黄土之下的累累尸骨要是也这么想,我就不会站在这里了。”
青年浅灰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同情,可是,他仍旧没有让开。僵持片刻,龙朔退后一步,放弃施暴,转而饶有兴味地盯住青年颜色罕见的眼睛,若有所思。
“听说佛门中人修出天眼,瞳仁就会变成灰色。”龙朔冷不丁道。
而天眼可以不受事物大小、距离、明暗的限制。即使想看的东西被其他物品遮蔽,它也依然可以看到。龙朔曾经也想拥有这样一双眼睛。
“我猜,这就是你说他们来了的依据。”
青年抬眼,含着浅浅的笑意,他指向龙朔身后,不紧不慢道:“不如先解决你身后的问题,再来探究我的事情。”
“切。”诡计多端。龙朔撇嘴。
吐槽归吐槽,龙朔还是转过身。只见那群身着黑衣的警卫正一起朝这边冲来。打眼一看,少说也有三四十个。他们个个凶神恶煞,看得出来,都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
龙朔啧了一声,看了看手腕上的表。这一通折腾,用时将近10分钟。他还有人要救,虽然很想再打一场,但时间不允许。
龙朔不情愿地从裤兜里掏出一把粉色的粉末扬在空中。那粉一散开便目不可见,一阵东南风随即被召唤而来,托着粉末径直朝着凶神恶煞的黑衣警卫去了。
粉末被风托起,顺势进入警卫们的鼻腔,接着顺着气管,流经肺叶,又扩散到血液,最后循环到全身。
一幕奇景出现了——
刚才还喊打喊杀的警卫们在顷刻间全部僵住,他们的神色定格在脸上,而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