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赵显被这些女人闹得胸窒,不知要如何解释,就被吕太后打开了他搀扶的手。
“有姑母在,这宫里就是你的家,表兄他是在说气话,不会赶你走的。”,吕太后颇为疼爱侄女,吕姝英偶而桀骜撒泼的性子,恰似她已沉没无声的另一个自己。
“母后万安,今日是高娘子请来巫觋在宫中做法,行害人之事,圣上欲让翰林学士容渊大人查办,但儿以为,此事多半干系后宫,容大人怕是不便详查,这只是儿的私见,一切还请母后定夺。”
萧芙白盈盈屈身,行完礼后,对太后如是上秉。
吕太后扫视苑中狼藉,包括那个玉人。
高氏跪地,呐呐喊冤:“求太后详查,是有人要害妾,妾万死也不敢诅咒太后。”
吕太后满面讥讽,“凭一个死物就想取人性命,简直臆想天开,就算真的是你怀恨在心,要害哀家,哀家也不会少一根头发。”
赵显闻言觉得危险,速哀声求情道:“此事尚有令人怀疑之处,请母后看在兢儿的份上。。。。。。”
话未说完便被打断,吕太后不耐烦道:“若非你对她一再纵容,她哪来的胆子和皇后作对,还敢在宫里行此悖逆之事,先帝与哀家都痛恨巫蛊之术,可恨这愚妇竟胆敢把妖人召进宫闱,当真是留不得!”
“来人,将高氏关进暴室,赐白绫。”,吕太后扔下处置,目光警告地盯着赵显:“圣上英明,一定不会包庇通巫之人,哀家说得对吗?”
赵显噗通跪地,“求母后开恩。”,两行浊泪滚出眶中,显然还是舍不得高氏。
高氏早已瘫软在地,被禁军拖走。
吕太后恨铁不成钢地对赵显说:“起来,你贵为天子,竟然要包庇一个不体面的贱婢,哀家自幼对你的教诲都是白费功夫吗?兢儿是皇后之子,今后自有皇后教导,你就不必再替她求情了。”
曹都知和容渊低垂着头,左右分别来搀赵显。
吕太后处置乏了,又道:“姝英、皇后,你们随哀家回慈宁宫说话。”,走之前,针刺的眼风似无意瞥过容渊。
太后一走,容渊立刻抓住时间,对赵显说:“圣上,要救高娘子的性命,只有趁现在禁军尚未动手,抓到真正的幕后之人。”
赵显先是恍恍神,幕后之人。。。。。。而后才惊醒道:“你速去弄一个幕后之人,要快!”
又立刻吩咐曹都知:“你去拖延时间,不能让禁军行刑!”
容渊将赵显交给曹都知,火速退出昭宁宫,出宫朝高府而去。
根本没有什么幕后之人,就算找人替高氏顶罪,太后那里也无法过关,这只是他谋划中的一环。
真正的目的是要置高家于险境,如今高娘子命在旦夕,高家满门岌岌可危,唯有立下大功才可赦免。
只有高家告发吕家,才能推翻二十五年前的冤案,才能用吕家的覆灭替赵显收揽人心,他才能为荣氏满门洗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