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艺烟认真道:“冬游。”
“......”
手一抖,衡阳差点把这碗药扣在姬艺烟身上,他顿了顿,“那皇姐最近还跳吗?强身健体可有成效。”
“不了,”姬艺烟揉了揉鼻子,她看见衡阳手抖,果断把碗拿过来一口闷,“此活动不太适合我。”
姬艺烟给衡阳看眼空碗,“好了,长宁,我喝完了,你要是有事就先忙去吧,我想休息了。”
这还是头一遭赶他走。
“皇姐不觉得苦吗?”衡阳拿过一旁的蜜饯,话刚出口似是疑惑,手中的蜜饯掉入盒中,但还是继续道:“以往皇姐喝药,都是百般推脱,今日到是喝的痛快,还不叫苦。”
“.......”
姬艺烟平常就会喝中药调理身体,自然对苦味的承受能力要强一些,但是欢月不一定,这么金枝玉叶的一个人,肯定受不得一点苦痛的。
而且原书中也没有细写欢月公主的喜好,毕竟是要早死的炮灰,作者根本不会花那么多笔墨写她!
失策了。
不过怎么说她也是混演艺圈的,谁还没有点演技啊!
姬艺烟眉头轻蹙,立马惊讶道:“你这么一说,我突然感觉那汤药竟没有苦味?不会是我冻得味觉失灵了吧?!”
姬艺烟飙起演技,衡阳立马接戏。
他顿时惊惶失措,急忙要喊太医过来,姬艺烟急忙拉住他。
这要是把太医叫来,她不就露馅了!
“啊啊啊..苦死我了。”姬艺烟把一碗的蜜饯都塞嘴里,表情舒畅道,“有了有了,这药的苦味反上来了,不用叫太医了。”
衡阳眸光微闪,转而舒了口气,道:“那就好,皇姐无事就好。”
姬艺烟非常满意衡阳的关怀,抬起手摸了摸他的脸蛋,“长宁之心,皇姐知道的,长宁是不是还有公务要处理?”
衡阳扯了扯有些僵硬的嘴角,笑的在姬艺烟看来不是那么自然,他拿下姬艺烟的手,握住,“嗯,还有些政事,那皇姐早些休息,长宁就先走了。”
姬艺烟没说话,只是含情脉脉的看着衡阳慢慢离开,走到门口,衡阳回过头,漏出一副不舍的表情。
姬艺烟摇摇头,露出忍痛割舍的样子,冲他摆手,“去吧。”
衡阳信步走出寝殿。
姬艺烟长舒一口气,没了半条命的感觉瞬间侵袭全身上下,她看着不停发抖的手。
看原书的时候,衡阳只是存于字里行间,她只能通过文字来了解这个人。
衡阳这人心思深沉,善于伪装,常常以一副单纯无害的模样来诱骗敌人,实质上则是心狠手辣,毫不留情。
衡阳现在被庆安王彭宵和欢月公主两股反势力夹击,自然要暗藏锋芒,隐忍不发。
庆安王在朝堂上处处牵制衡阳,不管衡阳提出什么言论或是政策,都要由庆安王一一过目,如同一个木偶一般被庆安王操纵。而欢月公主则是在后宫内强势的插入衡阳所有的隐私,仿佛把衡阳当做自己的所有物,随意把控。
这也是为什么庆安王和欢月公主一个被诛九族,一个被削成人彘,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姬艺烟眼前一黑,脑子“嗡”了一下。那道冰冷的声音又跑出起来了。
【美色惑人】
声音还是在脑海里徘徊三秒,消失了。
姬艺烟特意看了看凉烟的反应,凉烟只是低着头,没有任何反应。
看来这个声音真的只有她能听见。
距离上次发声还是两个时辰前,也是说了四个字,有伤大雅,结果她喷了衡阳一脸吐沫星子,确实是有伤大雅。
现在它又说美色惑人。
难道是让她用美人计?
欢月公主确实长得漂亮,都可以用倾国倾城来形容了。姬艺烟看着铜镜里的容颜,点染曲眉,明眸皓齿,一双桃花眼看人时婉转缱绻,眸含秋水,欲说还休,美艳惑人的模样如同山林鬼魅。
美人计!
不太靠谱啊,若是衡阳是在乎美色之人,那两年后衡阳不会杀了欢月,而应该把欢月收做他的禁脔。
姬艺烟想到欢月死状,仿佛听到了欢月歇斯底里的呐喊声在她耳边环绕,吓得她心都跳漏了几下。
美人计不行,她立马否定这个办法,说不定到时候这个美人计直接送她见阎王了。
那这个美色惑人到底什么意思?
凉烟见姬艺烟沉思不语,看了看外面的夜色,走过来,道:“公主,夜深了,该歇息了。”
姬艺烟点了点头,明日再想这些虚头巴脑的事情。
凉烟一边为她脱衣一边说道:“公主,今日想要翻谁的牌子?”
姬艺烟还在思考那个提示,听到凉烟说翻牌子,愣住。
那不是衡阳该干的事吗?
难道欢月已经插手到衡阳每天睡谁都要她来翻牌子!?
“翻牌子?”
凉烟脱去外衣,给姬艺烟梳理头发,她向外面招手,一个宫女抬着木板,上面的牌子上刻着名字。
凉烟接过,递到姬艺烟面前,“公主,您看今晚招哪位公子侍寝?”
姬艺烟顿时天雷滚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