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哭出声来,扑在皇上脚下,“嫔妾冤枉。嫔妾的确因为家乡缘故,喜欢这一口吃食,也得皇上垂顾,得了这些赏赐。但是前些日子二皇子嬉闹,已将一盒打翻。如何能害人呢!”
此言一出,满座更是惊骇,此事竟然牵扯进了庄妃和二皇子。
庄妃叹了口气,起身肃然跪下,“臣妾有罪。教子不善是其一。未能管束宫人是其二。请皇上皇后责罚。”
为了证明王选侍的清白,就算显得二皇子顽劣,她也还是咬牙认下了。
皇后叫宫人将她扶起,只是柔声宽慰,“泽儿才四岁,活泼些也无妨。王选侍更是造人构陷,更算不到你的头上。”
皇上看了看面色青白的庄妃和哭得哀痛的王选侍,停了片刻后开口,“本朝惯例五岁都应挪入皇子所。但泽儿天资聪慧,没得耽误了他。回宫过了年也算是五岁了,便迁宫吧。”
二皇子生日接近元旦,本就是虚数了一岁。如今更是三岁才过便要离开母妃身侧。
庄妃又跪下谢恩,但起身回到位上时,已经像是卸去了全身气力。
经过这样一个变故,孙选侍愣了好久,但见皇上要走,她又扑腾起来,紧紧攥住皇上衣角,“皇上,实非嫔妾构陷。阖宫有得赏洋糖处,也并非王选侍一人啊。”
皇上静立沉思,但旋即翻脸,大喝宫人将孙选侍拉走。
郑妙和一众妃嫔目送他一身黑气地离去,不由得面面相觑。
这时只听得任贵人任佳清脆的声音回响在宫殿内。
“格外钟情这些西洋玩意的,除了广府的王选侍,还有母族在南夷有行市的江选侍呢。”
这话一出,大家更是沉默,只听着皇后命令宫正司细细查验的交代。
毒燕窝一案,牵扯进有孕三女、庄妃张嫔还有颜色最好的新人江选侍,水花不可谓不大,是故不敢轻易开口,生怕下一个就被搅了进去。
半晌后,林妃像入定老僧一样回过神来,行礼告退。
只在经过何贵人时,她露出一点浅薄笑意,“阿惜,你还是像从前一样,爱记挂这些赏赐长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