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不疼,虽说这蛇没毒,但咬出俩窟窿,肯定疼死了。” 钱婶子来来回回的找东西,给灵儿换了药,葛三也在一旁搭把手。 “你回去吧,别耽误下午上工。”灵儿道。 葛三挠了挠脑袋:“那我走了。” 灵儿嘱咐:“不许轻举妄动。” 钱婶子迷茫:“你们姐弟吵架了?” 灵儿给葛三打眼色,让他赶紧走,她则是含糊道:“没有,就是怕他总来看我,耽误活计不好。” “原来是这样,你们感情还挺好。” 出了屋,葛三生气的踢了一脚地上的小石子。他抬眼看向男子住宿区域,暗自揣测昨晚那人到底是谁。 之所以被蛇咬还要怪他。 灵儿昨晚给他送松子,回来后又出了一身汗。屋里婶子已经睡下,灵儿怕吵醒她们,就端着水盆出门洗。想着夜深了,大家都已经熟睡,不会有人出来。 她找的地方也是房后背人的地方,绝对不会被人瞧见。 但灵儿还是发现似乎有人,她胡乱将衣服穿好追了出去,却发现好像有人影进了男子住的地方。 书院上工的男子多,一个屋五个人,灵儿不确定方才是谁,又没法声张,便打算守株待兔。 想着那人说不定一会还会出来。 等着的过程被蚊虫咬了不说,一个没注意,还被一条蛇咬了腿。 葛三越想越觉得都怪自己,更怪那个黑影。 到底是谁?竟然还敢偷看少主?还有那条该死的蛇。 葛三愤愤的握紧拳头,心想自己一定要找到那人! 他因为气愤手臂用力,撸起的袖子下小臂青筋迸起,面孔也扭曲起来。 赵春晖瞧见了,小声对楚松道:“你看那个人,好奇怪啊。” 黄昏时分,树荫下,一身粗布麻衣的男子脸色涨红面容扭曲,咬牙切齿的似乎在嘀咕着什么。 不怪赵春晖觉得奇怪,看起来也着实怪异了些。 楚松眯了眯眼,对赵春晖道:“想起一本书放在学堂未取回来,你先回去,我过会就归。” 赵春晖并未作他想,晚上要点灯夜读,没书可不行。 赵春晖走后,葛三也回过神,同时看见了楚松。 他哼了哼,鼻孔朝上故意不看楚松。 少主说了,就当没见过楚松,他是陌生人,他没被少主带回去,也没在山寨生活过。 葛三仰着脑袋看天,假装看天上的火烧云,还嘚瑟着抖腿,哼着小曲往前走。 不喜欢我们少主?哼!我们山寨还不要这样的女婿呢! 葛三和楚松对向而行,葛三打定了主意不理楚松。果然,一直到俩人擦肩而过的时候,葛三都憋着自己没和对方说话。 不过—— “谁的松子掉了?”熟悉的清润声音道。 “哪呢?是我的!”葛三立刻转身弯腰低头找,“这是少主送我的,我都舍不得吃。” 脚下的青石板路上,果然躺着几颗松子。葛三蹲下捡了起来,小心翼翼的往自己兜里放。 “多谢了。”葛三瓮声瓮气的说了句,作势要离开。 “葛三,你多加小心。”楚松忽地说了这么一句。 “什么、什么意思?” 日落西山,浅薄的暖黄光晕洒在少年的脸上,英俊非凡,俊美异常,一身青衣添了几分仙气,就像是落入凡间的仙君似的。 尤其是在没头没尾说了这么一句后,他抿着唇不说话,让葛三胡思乱想起来。 莫不是书院里有什么怪异之事?还是楚松知道什么事情,但他不方便说?亦或者…… 转瞬之间,葛三脑子里念头流转,最后他想到了一件事。 “你说的是让我小心蛇吧?我才不怕蛇,只有我们少主,从小就怕这类东西,小时候还会吓哭过……” 葛三忽地捂住了嘴,意识到自己多说了,哼了一声就转身跑了。 这个楚松,心眼子还挺多! 怕蛇? 面容清隽的少年视线转到不远处,正是灵儿的住处。 怪不得。 按照她的身手,应当能避开蛇虫一类才是,想必是因为害怕所以没躲开。 楚松脚尖调转,朝着学堂去了,来到自己座位上找到一本书籍后,正巧被巡逻的张伯瞧见。 此时天色擦黑,张伯伯拎着一盏灯笼,认出是楚松后,慈祥的笑道:“是你啊,今日也学的这般晚,赶紧回去歇着吧。” 楚松彬彬有礼的道谢,见张伯伯腰间挂着一个袋子,楚松问道: “张伯,是要去撒药了吗?” “是啊,每天晚上都要洒一遍,对了,你拿回去一点药粉洒在住处附近,免得有蛇。昨晚就有人被蛇咬了,幸好不是毒蛇。” 张伯伯低头解袋子,没注意到楚松缓缓吐出一口气,像是松了口气的模样。 但下一瞬,张伯伯就嘴瓢说了句什么,随后他捂住嘴:“你伯伯我糊涂了,别当真,别当真哈。” 这件事只有钱婶子知道,钱婶子有心为灵儿抱不平,但又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