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言之有理…”
“你是在取笑我吗?”赫敏怀疑地说,不高兴地松开了他的衣领。
“当然没有。”德拉科憋着笑,严肃地说。
“是啊,沙发上亲吻也不太合适…解纽扣就更不合适了…虽然我很喜欢…但这是不对的…太危险了。”她晕晕乎乎地说,“我都明白的,我脑子清醒着呢!”
“我对你所谓的‘清醒’持保留意见。”他说,感受着她从纽扣间轻巧地滑到衬衣里的手指。
“我打破了你的记录。你被我缴械了。看看是谁不清醒?”赫敏另一只手在沙发缝里摸索了一会儿,举起那两根魔杖在他眼前晃来晃去,自鸣得意地笑着,“瞧瞧!我的两根魔杖…我要去把伏地魔那个倒霉鬼给打趴下。”
“梅林啊,你可真厉害。谁都能被你打趴下。两根魔杖呢。你可以带着它们去床上睡,谁敢打扰你,你就给他施个恶咒。”德拉科一本正经地建议她,没纠正她的称呼问题,也没敢告诉她,现在他一把就能把它们夺过来。
赫敏用自己飘忽不定的大脑艰难地思索了一阵子,“说得对。我有魔杖。这样就安全多了。”
然后她被打横抱起来,像是一朵云缓缓飘浮到了高空。失重感猛然席卷她全身,她的世界脱离了自己的掌控,她本该惊慌失措的;然而没关系,德拉科把她握在手心了,她确定她很安全。她抓着那两根魔杖,搂着他的脖颈,兴高采烈极了。
“我们在骑乘飞天扫帚吗?”她天真烂漫地问,大大的棕褐色眼睛里水雾弥漫。
“是啊,你的专座,德拉科牌的飞天扫帚。”德拉科走进那间他从未睡过的卧室,满意地发现多比很负责任,按时地打扫了这里。
“现在,好好睡一觉吧。”他把昏昏沉沉的她好端端地搁在那张松软的床上,放开她,挣扎了一会儿,打算回客厅去。
“德拉科…你要去哪儿?”身边的空落冷清让赫敏油然而生出一种茫然若失的恐慌感。于是她不满地嘟囔着,又睁开了眼。
“离开…让你远离危险。”德拉科回过头来,失魂落魄地说。
“可是我想让你抱着睡。”赫敏可怜兮兮地说,声音惝恍迷离,“你还得给我揉揉脑袋呢。”
“瞧瞧,究竟是谁说床上睡很危险的?”德拉科慢吞吞地转身,眼中露出不怀好意的神色,“难道刚刚是我说的吗?”
“床上亲吻是危险的。我们可以不亲吻。只睡觉。”赫敏认认真真、咬文嚼字地强调语言表达间的区别,把他们的魔杖藏到枕头底下,“我想闻闻你。”
赫敏·格兰杰式的无知无畏啊。
在床上“睡觉”的方法有很多,你都了解吗?你就这么相信德拉科·马尔福会是个正人君子吗?
“梅林啊。说实话,我真不知道你究竟是想要什么…”德拉科被她出尔反尔的要求弄得有些迷惘,身体里晃荡着一半海水,一半火焰。
“我想要你。”赫敏朝他的方向伸出手,恳求他,“有话抱着我说嘛…我头晕…再远点我就听不清了。”
该死的。德拉科气恼地想。
她说她想要他。谁能拒绝她?
明明知道这就是一个她用来折磨人的甜蜜陷阱,他还是得义无反顾地踏进来,让自己被她折磨。
下一秒,赫敏感觉到,自己滚入了一个气味熟悉的怀抱里,像是要把她嵌进身体那样裹得她密不透风。
他又开始给她按脑袋,语气突然变得恶狠狠的,“你这个反复无常的磨人精。还这么会撒娇。我可再也不会让你喝这么多酒了。”
她想要试着说些什么来反驳他,辩解自己没有撒娇,也没有磨人,她是经过了缜密的思考的。
可她残存的意识已经抢先在她开口之前溜走了。他轻轻揉她的头,爱怜地吻她的发,这就是她滑入梦乡前的最后印象。
赫敏·格兰杰再次惊醒的时候,已是静谧如水的凌晨。烛火的光影映在玻璃上,宛若晨曦微露。
她惊讶地望着墙壁上那盏小天使壁灯,他张开纯洁漂亮的翅膀,头顶盈着光,嘴角含着神秘的微笑看向他们。
陌生且舒适的床、被她压着的无辜男孩、枕头底下露出的两根魔杖,这一切都让她如坠云雾,出现断片的症状。
隔壁房间的布谷鸟兴冲冲地又叫了四声的时候,醉意终于从她身上完全散去了。大脑开始清醒过来。有关昨日阁楼里的某些火热记忆渐渐复苏,把她的脸烧成了熟透的虾子红色。
天呐。她赶忙从他身上滚下来,背对着熟睡的他,压根不敢看他。她觉得自己像个霸王硬上弓的坏女孩。
她都干了些什么啊?缴械他,以搜查之名扒他衣服,对他上下其手…虽然他后来也反攻她来着…这令人脸红耳热的反攻…但毕竟是她先起的头…
后来她酒意上头、晕头转向,他绅士地中止亲热,开始照顾她。不过,他是什么时候把她抱到床上来的?
她看着床头柜上一堆空水瓶和被她咬得皱巴巴的吸管出神。她现在只记得,昨晚自己每次叫嚷着“渴”,不一会儿就会有他的轻柔哄劝声、伸到口中的吸管和喉咙里漫过的微温的水。
“张开嘴。”她乖乖照办。
“含住它。”她咬住吸管。
“吮吸它。”她吮吸出水。
这场景重复,再重复,重复,再重复,就好像“渴”这个字眼,是什么触发他提供喂养服务的开关似的。
如果不是他在,她可能会因为醉酒而渴死。
天呐,这德拉科·马尔福式的无限续杯的贴心服务。马尔福家的小少爷竟然这样会服侍人。所有霍格沃茨的学生,不管格兰芬多还是斯莱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