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视着田嬷嬷,暗牢里的烛火在二人的对视中,迸跳了一下,他说:“有些事,就是需要有人担着,不论人,只是为了有个结果,说再多,辩再多,也讨不到任何。你设了局,助导了这一切,视大唐律法于无物,这明明白白的罪,你认与不认?”
“是啊,事情都逼到面上了,我还有不认的理由吗?”田嬷嬷薄笑,像是嘲讽,“行至水穷处。人既已回不来,我说出口的,都只能是废话,说再多,不过是作践自己而已。”
有些事,由不得她讲与不讲,而在于有没有人想听,只有别人想听了,她才有资格讲,显而易见,无人想听,只想让她乖乖闭嘴,老实做个刀下替鬼。
阴风习习,张琛随着愈风澈下了台阶,总是在快赶上愈风澈后又拢回了半个步伐,在两人下了最后一个台阶后,愈风澈突然停下了,他垂眸看了脚下片刻,说:“你踩住我了。”
“啊,哦”张琛急忙后退了半步,讪笑道:“对不住了,愈大人,这大步大脚惯了,走起路就忘了分寸,踩着了大人,该骂,哈哈哈!”
愈风澈侧眸看了他,又往前走了一段,说:“我知道你急,但你先别急,大理寺出了个能人,你所担心的,只是你自己一人的杞人忧天。”
“大人你之意,是说那大理寺少卿钟离奕已有了后手?”张琛三步并作一步与愈风澈并肩而行,探着颗脑袋,“大人,这你怎么知道的,我怎么就没看出来?”
“嗯,脑袋长在你自己头上,问你自己。”愈风澈僵着脖子,说:“莫挨我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