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曹二公子不是最后也没有娶她吗?” “多半是心里还有些遗憾吧,见着她了,还是要问问她的安好。” “你刚刚说,那南家娘子是被妾室折腾的?怎么回事?” 宋南锦又正了正神色,她还不知道这里面的蹊跷。 “筠诸也是听南家巷子外那些嚼舌根的妇人们听来的,她们在那里说闲话,筠诸就顺耳听见了。” “说是南家娘子那嫁的郎君,如今是只中了举,便已经纳了两房小妾,对南家娘子,是又打又骂,那腿就是被她的官人给打伤的。” “如今南家里头是那小妾作威作福,拿着南家娘子的派头,那南家娘子却也是有心无力。” “如今还要伺候那两个妾室,日子过的不怎么好。” “偏偏那南家娘子像是个哑巴,如今这般有苦,也说不出去。” “南家那四邻,有时候半夜还能听得南家郎君说骂的声音,又听得那哭哭啼啼的女人声,想必就是南家娘子的。” “还打骂她?” 宋南锦微微蹙起了眉,手里的扇子也不扇了。 “是啊,我也是听来的。” “不过之前见着她那腿,应该八成也是真的。”宋南锦噤声不再说话,是不知道从何说。 都是女子,她如今也嫁了人,也是能体会到南家娘子的心情的。 偏偏是曹二公子瞧上了她,她也嫁不了,攀不上那高枝。如今嫁了个夫婿,却也是这般没品,才中了举,又是纳妾,又是打骂的。 想这样子,像是被故意对待的。 “那南家娘子是嫁了几年了?不会一直都是这样吧?” “说是嫁给南家是有三年了,但是就是这段时日,听得的流言这般多。” “官人一拜托我去打听这南家娘子的事,这南家的郎君便对她动手打骂,难道她的夫婿原本也是知道她跟曹家公子的事?” 宋南锦寻着这事细细思索,那腿伤瞧着是有了时日,那近日还要打骂她,不会也是抓着这件事来威胁她吧。 女子的名声便是如此,想着或是那南家郎君心里自比不如,便要拿她出气。 “难道是曹家公子自己手脚不大干净,叫那人发觉了,便是心里有气,所以看她不大顺眼?” 宋南锦还在猜想,这更深的细节,还是要问问陆世宁或者是曹家公子罢了。但是她跟曹家又不熟,而且这点事,曹家的人怎么会乐意听。 “姑娘是猜着了什么?” “既然他要娶,她要嫁,想必是有情分的。可若是曹家公子与南家娘子的事,她那夫婿事先也是知道的,这婚后人变了样,心里堆积的气也是够了,自然是要打骂出气的。因为对于他这样科考不顺,家世不厚的人,若是他在外头得不到爽利,自然就将气要撒在自己人身上的。” 宋南锦还感到这屋里有一丝暑热,到了晚上,还是不敢随意开窗,只好扇扇子了。 “姑娘说的也有道理,可是这南家娘子的娘家,是半分都不知情吗?” 筠诸挨近她身边就坐,和枕簟一起,还有精神来说闲话。 “要么就是知道,只是为着什么缘故也不敢声张,娘家的人也没有办法或底气来给她撑腰。要么就是,完全不知情,南家的那郎君在表面功夫上做的很好,就遮掩了过去。”真实的内情,外人都不知道。 “那这南家娘子也够可怜的,在夫家这日子过成这样,娘家的人若是再不心疼她,那她可怎么办啊?” 筠诸和枕簟听完了宋南锦的话,也是面露难色。 “该是不心疼的,我们不也是还不清楚她娘家的事吗?是个什么缘故,我们毕竟也管不了那么多。”他们都是外人。 “官人跟我讲过她的闺名,唤兰蕊。但是其他的就不大清楚了。” “其实也可以想一下,我若是在夫家受了气,难道我们家的大娘子会真的来给我撑腰讨公道吗?” 想想便不会,倒是宋父还有可能。 宋南锦将这个例子放在了自家身上,这筠诸和枕簟便是醒悟似的点了点头,是很懂了。 “所以啊,这样的事不稀奇,就是惋惜。” “可是姑娘和南家娘子不同啊,大人不是那样的人。” “说着她呢,你怎么又扯回了我的身上?” “筠诸的意思是,姑娘不会受气的,依着大人对姑娘的样子,姑娘可不要多想。” “我看啊,我怕跟他们这两个郎君说了这南家娘子的事,我是担心这件事会不会影响到曹家。” 宋南锦还想的远了些,看来曹家公子是知道自己去打听这件事,怕曹家知道了,会有什么不好的影响,所以才委婉求助了他们,只是想知道她日子过的怎么样,也说不敢亲眼再见一面。 知道是很不适合的。 “姑娘是说,曹家的人怕也是知道了?” “不管他们现在知不知道,曹家公子是都要来打听的。” “既然是官人的朋友,我们小心去探听便是,也不要多说什么,多做什么。” “这汴京里是长了无数双眼睛,随时都盯着你的,我们可不要轻易给人留下话柄才是。” “是,筠诸和枕簟都知道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