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妖后’,我刚才是演戏太投入,串词啦……” “演戏?” “三角眼”戏谑地瞧她:“你接着编。” “众位好汉,且听我细细道来……” 纱芊碧冒着冷汗,仍在试图解释,内心万分惶恐。 合理的说辞一点也没想到。 能说啥呀?她完全不知道。 那要怎么才能蒙混过关? 照目前的情形来看,基本上是——死定了。 “三角眼”露出一副反正老子无聊,索性陪你玩耍一会儿的表情。 “没关系,老子有的是时间。” “能不能先给口水喝?” 我得想怎么自圆其说呀。 没有办法,只能胡乱搪塞,尽量拖延时间。 能多活一刻也是好的! “要不要再来点酒菜?” “那最好不过。”纱芊碧恬不知耻地接口。 “想得倒美!” 贼人首领让她给逗笑了,对手下大喊:“把这两个家伙给我押到牢里,我倒要看看他们耍什么花样。” 其实他是想瞧瞧,传说中的妖后为了求生,如何巧言雌黄的丑态。 “还有牢房啊?配置挺齐全的吗!” “那是当然,”收起笑容,“三角眼”不紧不慢地说,“我们还有大莎十大酷刑的刑具呢,齐全吧?” “大莎十大酷刑?!” 纱芊碧一个哆嗦,差点再次瘫软在地。 “老老实实痛快上路,只是一刀之苦,如果你的理由不能令我满意,那就免不了要给你,享受享受全套服务。” 纱芊碧面如土色,颤颤巍巍说:“一定(编的)让您满意……” 二人心照不宣。 皇后娘娘和她的保镖,被带入靠近山顶西侧,一栋老旧的石头房子内。 其余屋舍皆是木制,唯有这里用砖石筑造,乃是特意修建的牢房。粗如儿臂的木栅栏,彻底掐灭了两人,破坏监室出逃的念头。 后墙上只有一扇小小的天窗,高度至少四米。 墙外则是悬崖峭壁,山风呼啸不知多深。 真可谓插翅难飞 ! 纱芊碧更加绝望。 他们互相斜对面,被绑在两个十字架上,相距五六尺远,是为了彼此受刑的时候,对方能看得真切,感同身受的体会到切肤之痛。 更好达到震慑效果。 “条件有限,牢房只有一间,只能委屈二位。” 纱芊碧赔着笑:“不委屈,关在一起挺好的,没事还能聊聊天。” “三角眼”微笑:“我觉得也是。” 令人搬来桌椅,还有一盘瓜子,一壶酒,就坐在边上翘起二郎腿。 “现在你可以说了。”他拿起一枚瓜子,惬意地磕了起来。 那样子格外悠闲,但也很欠揍。 被带过来的这段短暂时间内,纱芊碧搜肠刮肚,绞尽脑汁思考怎么应付危机。 忽然灵光一闪,终于给她想到一个理由。 可以顺着先前的借口,继续编下去。 “这位大哥……不,大侠!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是皇后,为什么要离开队伍独自赶路,给你们可乘之机?” 众匪的确没深思过这个问题,“三角眼”闻言,神经瞬间绷紧。 “难道又是陷阱?” 上一次的惨痛教训记忆犹新,他听兄弟们说,大家就是中了官兵的暗算,才差点全军覆没。 确实不合逻辑! 两名喽啰立时抽刀,架在二人脖子上,警惕地四处戒备,提防暗中的敌人。 所有人如临大敌。 面对锋利的刀刃,纱芊碧声音颤抖,惊叫道: “大侠!别……别误会,没有……隐藏的官兵……” “三角眼”并不相信,提着兵器慌忙起身,一扫先前的轻松倦怠,神情紧张兮兮。 “那你说,究竟怎么回事?” 见他终于动容,纱芊碧心中暗喜,按照事先想好的台词,开始卖力地忽悠。 她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柔柔弱弱地说: “其实我是……逃出来的。” “你说什么?” “三角眼”面容震惊:“你不是皇后吗?大莎国属你最大,为何要逃?” 纱芊碧悲悲切切,假装无比心痛,“只因……我是那妖后抓来的……替身……” 唉呀妈呀!老娘太有才了! 这借口简直天衣无缝! “替身?”盯着她哀怨无助的脸庞,“三角眼”将信将疑。 “没错!我与那妖后不共戴天!”为了突显效果,纱芊碧苦大仇深地控诉,“就因为与其长得相似,她便以家人性命相威胁,要我替她演一场,离京出行的戏码。” “因为她得到消息,有人会在半路截杀。” 逻辑完全没有问题,完美阐述自己为何离队出走,以及自称“本宫”串词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