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冷静!放过他吧,我再给你们买十条(狗)。” “一百条也比不上我的阿黄。” 提起这茬,“三角眼”更加愤慨,被刺激得近乎发狂,口中怒叫:“给我打!” 说罢第一个冲上去,边打边喊:“还我狗命!” 纱芊碧心痛地悲呼:“别再打了——” “三角眼”哪里肯听,揍到激动处抄起桌椅板凳,一股脑往哈仕奇身上砸去。 木屑飞溅,桌子顷刻间散成数块,板凳也断为两截。 随着最后的“咔嚓”声落下,哈仕奇头一歪,整个人再没了动静。 竟被打死了! 小喽啰走上前探探鼻息,又检查了一下伤势,嘴角不自然地抽动,嗫嚅道:“貌似……被……袜子憋死了……” 众匪神色古怪地看向“八字胡”,瞧得他满脸通红。 “小——哈——” 纱芊碧放声痛哭:“你死的好惨啊!” “哼!便宜他了!” “三角眼”余怒未消,“既然罪魁祸首已死,那就让她的姘头血债血偿!” 纱芊碧:“……” 我们不是一对的。 “把这女的,也给我吊起来。” 不过管不了那许多,纱芊碧沉浸在悲痛中,不停叫着:“小哈——” 已经哭成泪人。 喽啰解开绑绳,准备纱芊碧吊起来,抓着她双臂,正要重新捆在一起,好吊上房梁。 未曾想,她不知哪来的力气,倏地挣脱开束缚,撕心裂肺地冲向哈仕奇。 没成想一个踉跄,竟然扑倒在他脚边。 差点一口亲到脚上。 这把纱芊碧给恶心的,悲愤的情绪荡然无存,只剩阵阵反胃。 木桩上哈仕奇的“尸体”,眼皮突然跳动了一下,低垂的头颅上,眼睛眯出一条缝隙。 原来,他并未真的气绝身亡,而是使用闭气的功夫装死,骗过了一众匪徒。 也避免了自己惨遭酷刑。 此刻,纱芊碧摔倒在身前,哈仕奇心中感动。 娘娘,您对下官真好!想不到我的“死”,竟令您如此伤心。 正在暗自感慨,猛然间,他瞥见皇后娘娘,脑后插着的发簪,内心顿时狂喜。 这不正是切割绳子,解开绑缚的绝佳工具。 如今娘娘的头就在脚边,只需瞒过其他人偷偷用脚趾夹走,待无人之时便可靠它脱困。 想到这再不迟疑,隐在稻草间的右脚大拇指狠劲一弹,脚趾前方某块小石子“嗖”地飞向栅栏外,在周围人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撞击到牢房走廊的墙壁上,发出“啪嗒”一声脆响。 “三角眼”几人闻声,立时警觉地回身望去,四处查看。 趁此机会,哈仕奇闪电出脚,飞快朝簪尾夹去。 他铆足了劲,力求一击必成。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再说摔倒在地的纱芊碧,她身体刚倒下,就被一股扑面而来的脚臭味,熏得脑仁生疼。 心中的哀痛,立时变为“卧槽”。 朦胧泪眼还未看清事物,胃中已经阵阵翻腾,喉咙开始干呕。 求生的本能驱使她,奋力想要逃开这片“毒气”四溢的区域。 她悲壮地抬头,含泪准备爬起身,火速逃离。 恰在此时,哈仕奇的大脚带着风声,疾如流星般朝她头顶“抓”来。 “Duan~” 刚刚抬起的脑袋,与脚底板猛烈碰撞在一起。 “嗝”一声,纱芊碧两眼上翻,被当场踹晕过去。 来不及多想,哈仕奇忍着脚心的剧痛,迅疾拔起发簪,飞速将其藏入脚边干草之中。 然后继续装死。 眨眼功夫,敌人转回头来,什么都没发现。 有人骂骂咧咧:“妈的!外面没人,估计又是哪只狗子弄出的响动。” 一听到“狗子”二字,“三角眼”立时又悲从中来,怒声喊道:“还愣着干什么?快把那女的给我抓住,吊起来打!” “八字胡”和另一名喽啰走上前,却发现纱芊碧已经不省人事。 他小心翼翼地说:“大哥,哭……昏过去了。” 老大现在心情不好,他可不想触了霉头,说话都带了三分谨慎。 “三角眼”气得抓狂,大喝:“特么的!那也给老子吊起来!” 几名手下立刻照办,将纱芊碧双手绑紧,吊在房梁之上。 “然……然后呢……?”“八字胡”低声询问。 “先吊几个时辰!” “三角眼”愤怒地抱起“阿黄”的尸体,带着满脸怒容,转身朝外走去。 “我先安葬阿黄,等她醒了老子再来算账!” * * * 等到敌人完全走后,哈仕奇听了听动静,确定附近没人。 轻轻唤道:“娘娘……皇后娘娘……” 好吧,上面这句话纯属他的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