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为何自己趴在冰冷的地面,监牢却像不设防一样。 嗯!脸有点疼,估计是被贼人打的。 四周黑咕隆咚,瞧不清状况,她感觉出双手被绑。 但不管怎样,逃跑的机会就在眼前。 自己无论如何要逃出去,找卓吾宭他们给小哈报仇,以告慰他的“在天之灵”。 竟被袜子活活憋死,他死的实在太惨啦! 想到此处,她含着泪,用牙齿一点点解开手上的绳子。 要做到这一点并不难,哪怕看不清上面的铜锁。 完全靠嘴也能够感知出,绳结在哪。 踉踉跄跄站起身,纱芊碧在黑暗中摸索着,朝牢门方向挪步。 哈仕奇正在恢复气力,脑袋还有些晕晕乎乎,不太分得清虚幻和现实。 他准备再过一会儿,等头脑完全清醒,就起身唤醒娘娘,带着她逃离。 就在此时,不远处传来轻微的响动,初时他还以为是老鼠,直到声音越来越近,哈仕奇感觉有点不对劲。 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一只脚便结结实实踩在了他的右手上。 哈仕奇立时发出一声,沉闷的惨哼。 “什么人?” 纱芊碧瞬间如临大敌,在黑漆漆的牢房内,紧张戒备。 “斯(是)沃(我)……” 哈仕奇张嘴发出,微弱的声音。 经过先前激烈的搏斗,他喉咙间的袜子,似乎挪动了位置,令他的声音更加嘶哑阴森。 纱芊碧汗毛都倒竖起来,战战兢兢朝向声音发出的方位,壮着胆子摸索过去。 她的手触及到了“八字胡”的脸上。 因为方才搏斗时,两个男人纠缠在一起,所以头离得很近。 指尖一碰触到那两撇小胡子,纱芊碧立即知道了,躺在地上之人的身份。 敌人! 拿袜子塞进二哈嘴里的仇人! 居然是这个混蛋! 听声音似乎还受了伤,否则不会倒地不起,而只能发出哼唧。 “畜生!吃老娘一脚。” 为了给自己的朋友报仇,纱芊碧鼓足勇气用尽全身力气,朝着“八字胡”身体的位置,猛踹过去。 “嘭——” 正准备起身的哈仕奇,当胸挨了重重一脚,“咣当”摔回地面,后脑磕出一个大包。 刹那间,他胸骨剧痛,气血翻涌,险些再度昏迷过去。 听到皇后娘娘愤怒的咒骂,他的心里只有三个字——妈卖批! 娘娘,您踹我干嘛? 莫非您已经识破了,我毁你容的真相? 想到这,哈仕奇瑟瑟发抖。 一击得手,料想敌人伤得不轻,纱芊碧不敢再停留,快速逃向门口,溜出了牢房。 嘴里还在念叨:“小哈!本宫已帮你,狠狠教训了那个混蛋,你可以含笑九泉啦!” 躺倒在地面的哈仕奇,眼瞅着娘娘踹完自己,身影在门边月光所及处一闪,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心里别提多郁闷。 真特么日了狗了! 娘娘,您踹的是我,是我呀! 幸亏您脚下留情,没踢死我。您要是再多用点劲,我真就可以含笑九泉了。 不过幸好,毁容的事没有暴露。 但现在说什么都没用,绝不能让皇后娘娘孤身犯险。 身为保镖,就算被雇主踢残,自己也要打起精神,跟上去舍命保护。 于是,他咬着牙,艰难地站起身。 暂时不管被捆绑在一起的双脚,一跳一跳地追了上去。 害怕失去娘娘的踪迹,他没时间弄断脚上的绑绳,何况黑咕隆咚的,也找不到簪子。 手指残了自己又无法解开,只有追上娘娘,让她帮忙才行。 今夜月色黯淡,凉凉的微风给孤寂的夜晚,平添几分诡异。 哈仕奇忽高忽低的身影,在屋舍间的空地上蹿跃前行,仿如暗夜中一只活蹦乱跳的僵尸。 可惜出来的晚了一步,已经失去娘娘的踪影,他只能游荡搜寻。 两个人其实,想到了一块—— 正面上山的石阶有关卡和守卫,要想逃走必须另找其他途径。 若说纱芊碧还可以蹑足潜行,借助树木和房舍的遮挡,暗中寻找出路。 那哈仕奇的骚浪步伐,可就实在太扎眼了! 巡夜的山贼,猛然见到一团人形物体,在地面一弹一弹的往前移动。 刹那间,吓得屁滚尿流,还以为是夜里出来溜达的阿飘。 立刻玩命地敲响铜锣,惊恐大叫,招呼众人出来打“鬼”。 “快来人啊!后山坟地里的‘粽子’诈尸啦!” 哈仕奇:“……” 不会是在说我吧? 纱芊碧正悄无声息,查探地形,忽听警声四起,接着各个屋中都涌出人来。 她暗暗叫苦。 妈蛋!自己的逃跑计划八成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