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都这副德行了,你还惦记着造反?你说你三次夺权,哪次不是搞得自己全身骨裂,半身不遂收场?” “就你这身老骨头,还能再断几回?” 一句句劝告,真可谓苦口婆心,骂人不带脏字。 “王兄,听我一句劝,别造反了。” “再造你就真“孤”了,跟这个世界“孤德白”啦!” …… 掷地有声的话语,如同针扎般刺激着离王脆弱的内心,令他发出痛苦不甘而又无力的饮泣。 最后,哭声越来越大,变成撕心裂肺的哀嚎。 离王他,怨苍天不公!怪自己点背! 更恨那妖后法力无边——沾到即惨,挨上就瘫。 自己饱受摧残! 面对情绪彻底崩溃的皇兄,端王只能摇头叹息,再也没了劝下去的兴致 。 主要是怕再谈一会儿,连续助攻之下,把对方给聊自杀了。 同情地拍拍离王的肩膀,他略带惋惜,朝着院外走去。 快到门口的时候,忍不住再次回头,怜悯地最后告诫:“皇兄!别再折腾了,我真怕你把自己玩死!” 离王“哇”地一声,哭得更加凄惨与投入。 * * * 一天之后,纱芊碧终于等来,端王带回的好消息。 ——离王答应交出兵权,据说哭着回了封地。 下午的时候,原离州军的一众将佐,一齐来参拜皇后娘娘,谢罪忏悔的同时,顺便发誓效忠。 “娘娘!我等已得离王殿下的叮嘱,从今以后只忠于您一人,与他这个谋逆的前军中主帅,再无任何瓜葛。” “这是他亲口说的?”纱芊碧有些动容。 “是的,娘娘!” 缓了缓神,想起自己将人家□□得体无完肤,纱芊碧有些于心不忍地问: “那他今后有什么打算?” 说到底,皇后娘娘对这个“造反狂魔”,多少还是有些不放心。 众将齐声道:“经过先前的几番挫折,离王殿下已经看破红尘,洗心革面,决定避世隐居。” 纱芊碧没想到,自己的几次无意之举,竟对一颗执着谋反的心灵,造成如此深重的伤害。 不禁幽幽叹了口气。 “唉!好好的王爷不当,为什么非要三番五次找虐呢?” 这话提醒了众将,联想到皇后娘娘的恐怖,表情皆有些不自然。 是啊!我们都看明白啦——这娘们有毒! 王爷您为何不早些离它远点,以至于自寻死路,最终害人害己? 其中一名校尉,嘴唇翕动欲言又止,似乎是想回答这个问题。 纱芊碧将这一幕瞧在眼里,大方地说:“既然以后咱们就是自己人,诸位有话尽管讲。” 目光落在那名将佐脸上。 那人迟疑了一下,嗫嚅道:“其实也没什么,属下只想禀告娘娘,王爷之所以想要篡位谋反,皆因……” 他咽了口唾沫,发现无人阻止自己。 遂继续开口说道:“半年前,离州府北面三百里的崇邙山,有异象发生,山顶凭空多出一道半米宽,两米高的光幕,被砍柴的樵夫发现,秘密报给了王爷。” “王爷以为此乃天命指引,所以才反复造反,想要顺应天命,成为九五之尊。现在看来分明是……大凶之兆!” 他的一众同僚皆在心中叹气。 可不是嘛!瞧瞧王爷那惨样,绝逼是天大的凶兆! 早知如此,我们何必跟着造反,受牵连一起倒霉。 “半年前出现光幕……” 纱芊碧重复着校尉的话,思绪已经飘到九霄云外。 难道是跨越时空的虫洞? 算算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时间,不正是半年之前。或许就是受到这东西的影响,才导致自己穿越。 也可能进入光幕,就是回家的途径。 她忍不住激动地问:“那有没有人进入光幕里面探查?” 校尉摇头:“之间放进去一头鹿,等了两天全无音信,人便没敢进入。” 纱芊碧心忖:若是连通后世,鹿怎么可能自己回来。 她再没说话,一颗心却活络起来。 我得去离州,马上去!老娘要回家! * * * 正满心期盼地盘算着,次日,边关送来八百里加急战报。 离王来京逼宫,导致边境空虚,貊国大军趁虚而入,离州半数城池已被攻破。 敌人兵峰如此凶猛,纱芊碧又开始害怕,琢磨着去寻找光幕虫洞一事,要不等人家退兵了再说。 现在前往,感觉像是送人头。 大臣们却齐声反对,不依不饶地聒噪,告知一切已经准备就绪,大军随时可以启程。 非要皇后娘娘,火速带兵救援。 李阁老甚至摆出,死谏的架势。 纱芊碧只能硬着头皮,准备出征,心里悔恨的泪水,那是哗哗地流。 恨不得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