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只是人仍旧昏迷不醒。 望着昏睡的哈仕奇,猎户心中犯了难。 就这么把人丢在荒山野岭,也不是个办法,万一被豺狼拖走吃掉怎么办? 他知道河边渡口处,就有一座军营。 这个“轻生”的脑残军官,必然是来自那里。 猎人喃喃自语:“看来只能帮忙帮到底,将人送回去再说,没准还能得些赏赐。” 打定主意,他拾起哈仕奇的长弓,与自己的猎弓一起,斜跨在身上。 抱怨了一声:“唉!大老远的,我还得背你下山!” 随后俯下身,想去拉哈仕奇的胳膊,准备将其靠在自己后背。 这样的话只要再弯腰,猛力一颠,便能将人给背起来。 心里是这么打算的,可还没等他实施,一群红着眼睛,手拿兵刃的军兵便冲了过来。 猎人刚想说,“正好你们都是一个营的,这家伙就交给你们啦,快把人弄回去吧。” 可还没等他开口,对方已经先一步发出怒吼,苦大仇深地大叫道:“这人身上有弓,还是两张,冷箭必然是他射的!” 原来这十来个人,正是罗参将的手下。 他们戒备半天,发现毫无敌踪,而且队长身中剧毒,必须立刻带回营中救治。 于是背起罗参将,便往来路急赶,边走边不忘寻找刺客。 发誓要将其碎尸万段,为大人报仇血恨。 却把见义勇为的猎户,逮了个正着。 见一群义愤填膺的大兵,将自己团团围住,中年男人一脸懵逼。 什么冷箭? 背着弓咋了,打猎又不犯法。 刚遇到一个神经病,这咋又来一群,你们兵营里的人,脑袋都不正常吗? * * * 一名眼尖的兵卒,瞧见闭目倒地的哈仕奇,惊诧大喊: “不好!哈都尉也中了他的暗算。” 其余人这才发现,地上还躺着一位,纷纷怒骂:“狗贼!你真是作恶多端!” 中年汉子目瞪狗呆。 你们是在说我吗,咋救个人还被碰瓷了? 面对十来把明晃晃的刀剑,猎户差点吓尿。 他心中无比自责:难怪说遇到跌倒的人,千万不能扶。你看,俺这不就摊上事了! 丁四厉声吩咐:“抓回去,严刑拷问!” 猎户哭爹喊娘,大呼冤枉。 “各位军爷,我……不是坏人,我是打猎的,我这是在救人,救人啊!我真不是奸细……” 众军卒已经愤怒得,失去了理智,哪里肯信他的“狡辩”。 猎人慌乱的视线,落在军卒背着的罗参将脸上,发现症状跟哈仕奇一模一样,也是中的蛇毒。 他立刻挣扎大喊:“你们大人我能救!” “俺真不是奸细……” 众人停下抓捕他的动作:“你说什么?” “他中的……蛇毒,再不施救就死定了,刚才这位也是中了同样的毒,经我救治已经脱离危险。” 兵士们互望一眼,慢慢将他放开。 虽然将信将疑,却宁肯信其有,也万万不敢堵上大人的性命。 丁四叫道:“速速施救!” 罗参将的脸都黑了,比哈仕奇还严重,逐渐有发紫的趋势。 猎人飞快出手,依照刚才的方法,利落地拔匕首,放血,涂解药,包扎……一气呵成。 生怕抢救不及时,自己得给人家陪葬。 终于,脸上的黑雾逐渐褪去,罗参将被救了回来。 众人面露喜色。 “果然是大夫!” 中年汉子虚脱一般,长长松了口气,心有余悸地擦拭额头汗水。 唉呀妈呀!老子终于捡回条命! 他无力地回道:“准确的说……是采药人。” 摸了摸肩上的猎弓,吁着气补充:“打猎和采药。” 丁四态度温和无比,甚至有些恭敬地问:“两位大人都没事了吧?” “没事了,睡一觉就好。” 军卒们一起道歉,真诚地施礼赔罪:“多谢大夫!方才多有冒犯,还望您不要见怪!” 中年汉子哪敢追究,大度地表示无所谓,只要让其离开就好。 这一回丁四等人自然痛快地放行,还赠予他许多银两,以表达谢意。 猎户收好银子赶紧开溜。 这帮丘八太能碰瓷了! 幸亏自己会解毒,否则非被当成杀人犯不可! 经此一劫,他已经准备立即搬家。至少先进山躲一段时日,等战事停歇军队撤走,再考虑回来。 * * * 哈仕奇和罗参将,被一起背回军营。 大营内有专门的医疗区域,将校以上的人员受伤,会安置在一顶特殊的帐篷内。 里面布置着许多救护的设施,帐壁上印着“将校疗伤卫所”的字样。 抬着二人进到专属的医疗帐篷,将他们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