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东风不是傻子,很快,就发现了问题。 大概林季的事过了一个星期,庞蔓那天还在医院促醒中心,刚给丈夫谢晨鸣擦完身子。医生最近又找庞蔓谈了,谢晨鸣的肾脏有衰竭的迹象,让她做好心理准备,一个十年未醒的植物人,挺到现在已经不容易了。 有时候庞蔓想,若是他真死了,或许对他俩来说都是解脱。 其实这些年不少人劝庞蔓拔管,她都答应着,可还是照常伺候着谢晨鸣。当初她二十岁,内心充满希望,总想着有一天谢晨鸣能醒过来,可谁料到,谢晨鸣一躺就是十年,等回过神,她都三十了。活寡守了十年。 庞蔓呆呆的坐在谢晨鸣身边,望着那如睡着般的人。 她护理的很好,按时按摩,每天擦身,所以没有褥疮,肌肉也没过分萎缩,和十年前几乎一模一样,庞蔓心里感慨,伤春悲秋的情绪眼看又要涌上来,白东风就敲着病房的门,把她从纷乱的思绪中唤醒了。 庞蔓看到白东风过来很诧异,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病床上的丈夫,其实这个下意识很多余,可她还是觉得别扭,推着白东风出了病房关上门,“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白东风一直对谢晨鸣的存在觉得膈应,所以就算来找庞蔓,也都是打电话叫她下楼,几乎很少来病房,可此时白东风脸色很不好,大喘着气,庞蔓一眼看出他在生气,而且很生气。 确实应该生气,白东风这几年生意越做越大,一直被人捧着,而且他自认商场上玩得转。所以,林季这事他反应过来的时候,第一感觉是憋屈,随之而来的是气闷,他这种玩心思的人竟然被林季那只会读书的呆子给利用了。 “林季养父母出事了,林母死了,警察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