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予吃完一个,出去一,陈明夏在院子里打电话。 陈明夏在体院读书,交际不广,认识的人都跟法律专业毫不沾边,他给几个关系不错的学长打去电话,可惜学长们也对这件事毫绪。 网上的律师倒有多,可真真假假需要分辨,他远在山里,如何分辨得了h市的律师。 陈明夏觉得疼,他在考虑要不要去一趟h市。 “陈明夏。”身后有人喊他。 陈明夏将手机一收,转身去,只见云予向他走来。 云予问他:“怎么了?” 陈明夏摇了摇:“没怎么。” 云予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脸,用平铺直叙的语气说道:“你心情不好。” 陈明夏微愣,他在兄妹几人中最会隐藏己的情绪,他以己藏得好,毕竟在刚刚吃饭时,陈明冬和陈简云都没察觉到什么。 没想到云予察觉到了。 他惊讶于云予的敏锐,时有一瞬的措,不过他迅速整理好了心情,笑了笑说:“我爸妈那边发生了一点事,问题不大,应该快就能解决。” 云予抿了抿唇,不好多问,只道:“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可以来找我。” 陈明夏心不在焉地点了点。 - 后面几天,陈明夏都在网上寻找律师,他让陈母见了两个,见面时和他开着视频,可惜都不太行。@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要价高是一方面,还有一方面是陈父陈母只是普通工人,连己的情况都描述不清楚,施工方有一个完整的律师团队,难打,专业的律师不想接手,接手的律师又不专攻这方面。 挑挑拣拣下来,一所获。 这天下午,陈明夏和陈明冬在县里买了子回来,又接到陈母的电话,说是带他们的毛大哥回工地了。 然毛大哥跟变了个人似的,一直躲着避着陈母,后来实在被陈母缠得不耐烦了,他说要怪就怪陈父己该休息时不休息,跑去做工,否则不会摊上这倒霉事。 陈母哪儿想到有多年交情的热心大哥会变成这样,顿时感觉天都塌了,整个人陷入绝望的沼泽地里。 陈明夏让陈明冬整理子,他站在院子一角,完陈母的话后,说道:“毛叔叔可能收了他们的钱。” “你爸也这么说。”陈母哭道,“太过分了,你爸上工也是经过了他们的意,想多挣点钱,不然以你爸的耗子胆子,怎么可能一个人过去做工?在他们翻脸不认人,连毛雄都这样,真的太过分了!” 陈母都哭声断断续续,像尖刺一样扎在陈明夏的耳朵里。 陈明夏低着脚边的杂草,脸上没有太多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陈母哭了久,在二儿子的沉默中,她抹了把脸,努力打起精神:“没事啊,妈明天再去街上走走,有没有律师可以帮我们,我以前的一个工友说,我们这情况可以申请到免费的法律援助。” “上次那个免费律师呢?”陈明夏突然问道。 上次陈母不知道从哪儿联系到一个免费律师,和那个律师谈了半天,律师让陈母交5000块钱押金,说是后面会退。 陈母都把钱准备好了,交给律师前,她突然想起来给陈明夏打了一个电话,于是被陈明夏说了一通。 钱没交,那个律师然没给好脸色。@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至于后面怎么样—— 陈母讪讪地说:“我又去找过他几次,他一直让我给钱,我没给,他就没再见我了,不接我的电话,也把我的微信拉黑了。” 免费什么的都是幌子,想骗钱罢了。 要不是二儿子的提醒,还不知道她会被骗走多钱。 想到这里,陈母仍旧心有余悸。 挂了电话,陈明夏点进手机里的一个软件,搜索从a市到h市的火车票,山里网速慢,等了久,页面才陆续加载出来。 直达的火车贵,中转的话只要三百出,八九个时。 他的拇指悬在屏幕上方,还在犹豫要不要买。 “二哥。”忙完的陈明冬从堂屋出来,兴奋地喊,“什么时候下子啊?我桂婶儿他们家都在下了,我们也要抓紧。” 他们买了白菜子,准备把那几亩地都上。 陈明冬还在县城里读书,连成年人都不是,他不像他哥可以在大城市里兼职,山里孩子赚钱途径,家里的几亩地就是他的百宝箱,每年都能出一堆宝贝,所以每次下子和丰收时都是他最欣喜雀跃的时候。 陈明夏扭着己弟弟笑开花的脸,沉默片刻,拍了拍弟弟肩膀:“就这两天吧。” 这天晚上,云予要和田世强商量些事,便又在田世强家里吃饭,和吉东等人一起往回走时,天都黑了。 回到陈家,兄妹四人都睡下了,堂屋的门虚掩着,放在墙边的两个热水壶都装满了水。 云予趁着夜色在厕所后面擦洗一番,提着桶回去时,屋门外站了个人。 居然是陈明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