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报应!
是她瞎了眼的报应!
她摸着肚子,感受着腹中的胎儿,又看了一眼地上昏死过去的林雪。
她心中只觉得酸涩无比。
一股巨大的悲痛,让她喘不过气来。
她看着面前抓着她红着眼睛的周蔚民,他的眼底全是疯狂之色,充满了对羊皮卷的渴望!
她忍着痛楚,哽咽道:“周蔚民,你竟然如此无情!我何曾对不住你?听说你出了车祸,掉下山崖,我三天不眠不休,在崖底找你,不顾财狼虎豹,三天滴水未进,才把昏迷不醒的你找到!你工作出了差错,要五百万填补账面窟窿,我二话不说,立刻拿出全部积蓄,还变卖了自己名下所有房产。我对你情真意切,何曾对不住你?就算三年前,我被逼婚,家族联姻,被迫嫁给霍行川,我当时要死要活不肯嫁,因为我当时深爱着你!就算被迫嫁了,我为你守身如玉三年!霍行川逼我我便寻死!这都是因为我念着你!可你!你竟然从头到尾都在利用我!你的心是铁打的吗?看在你是我腹中胎儿的父亲份子上,我求你放过我妹妹。”
林九心痛的难以呼吸。
宝宝。
对不起。
都是妈妈瞎了眼!
竟然连带着你受到这种侮辱!
周蔚民却残酷的笑了,他嫌弃的看着林九,接着他一脚踹在林九肚子上!
“啊!!”林九只觉得自己的肚子痛的无法忍受,犹如无数钢刀砍进去一样!
她哀嚎着!
她捂着肚子卷曲着!
她疼的像是疯了一样!
裙子有点湿润!
入目之处,皆是大片大片的红!
见红!
胎不保!
宝宝!!!
我的孩子!
林九犹如疯了一样,惨叫道:“我的孩子!你这个畜生!!!你不得好死!!!”
“谁知道你肚子里的东西是谁的种!反正不是我的,当晚你被人下了药神智不清一直念着我的名字还死死搂着我,但我怎么可能放弃跟客户签单而跟你云雨呢!你知不知道我为了得到这个单子,花了多少心血!所以我把你随便扔下了。谁知道你肚子里的东西是谁的呢?你之后以为我是这东西的父亲,我也就默认了。”周蔚民狠狠踹了林九一脚。
林九痛的满地打滚,他也不为所动。
他的眼神至始至终都是淡漠无比。
丁真真冷笑道:“你以为你肚子里的野种是蔚民哥哥的吗?哼!做梦!蔚民哥哥签完单子就跑来找我了!你肚子里的野种说不定只是路边某个流浪汉的!”
林九震惊无比,颤声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周蔚民!!你居然如此作践羞辱我!”
林九颤抖着,摸着自己的肚子。
周蔚民狰狞的笑了,“再说了,我不孕不育,你肚子里怎么可能是我的种?”
“什么?”丁真真听了犹如遭到了晴天霹雳。
丁真真脸色苍白,急切的看着周蔚民,迫切道:“蔚民哥哥,这不是真的,你怎么可能……你从没告诉我……”
丁真真忍不住流泪。
林九也是一脸震惊。
周蔚民脸上浮现痛苦之色,“我要是说了,你和林九会为我神魂颠倒吗?”
接着周蔚民咬牙切齿的说出他的身份。
原来周蔚民是林九爷爷的私生子,林九爷爷临死前给周蔚民分了巨额财产,但林九奶奶不甘心,派人绑架年仅十三岁的周蔚民逼其母交出遗嘱。但其母贪恋财产并未管周蔚民的死活,再加上绑架途中一场高烧加腮腺炎导致周蔚民终身不育。
所以周蔚民从此发誓必定要所有人鸡犬不宁。
周蔚民很有可能是林九的叔叔,所以他才从未碰过林九。
林九震惊不已,忍不住呕吐。
恶心!
真是太恶心了!
想起周蔚民曾经的甜言蜜语和海誓山盟,林九只觉得恶心想吐,她几乎要把胆汁都吐出来了。
周蔚民得不到羊皮卷,急躁无比,冷声吩咐手下,道:“把林雪卖去东南亚!她不交出羊皮卷,那就受苦一辈子吧!”
林九咬牙切齿,死死抱着昏迷不醒的林雪,恨声道:“周蔚民!!!你骗我欺我辱我!害我父母,逼疯妹妹,害死我丈夫,害死我孩子,害得我家破人亡!!若有来生!我必定双倍奉还!”
林九一字一句,仿佛带着无止尽的恨意一般。
周蔚民使了一个眼色,之后他便搂着丁真真,坐上加长林肯而走。
他的手下便过来抢林雪。
林九虚弱无比,用血淋淋的手死死抓着林雪。
林雪全身是血,依旧是昏迷不醒。
手下仅仅是悲悯的叹了口气,便接着拖走林雪。
夕阳西下。
暮色渐渐降临。
疗养院归于宁静。
林九跪在地上,用发抖的手拾起地上的一片尖锐的玻璃。
她带着无尽的恨意,无尽的不甘,“周蔚民!丁真真!!若我能成为厉鬼!我必定要你们不得好死!我必定向你们索命!若有来世!逼死我双亲!折磨我妹妹,杀掉我丈夫,害死我女儿,踹我流产!!血债血偿!!我要你们加倍奉还!!“
轰!
响雷闪过!
天际亮如白昼!
紧接着!
哗啦啦的雨水冲刷着地面。
林九在雨中死死抓着那尖锐的玻璃!
雨水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