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无妨,先前我告诉过姑娘,烟花之地不可久留,看来姑娘没把在下的话放在心上。” 林淼虽然是如此说,但女子沦落风尘,要自救,谈何容易,想来这花魁的赎金更是不一般,自己也不过是在说场面话罢了。 “是你!” 玉无暇大惊失色,又是踉跄着后退两步。 “料想姑娘也是遇人不淑,如果姑娘想要离开枕霞楼,大可以来尼山书院找我,我自当助姑娘一臂之力。” 这边二人还说着话,祝英台又是一腔怒气步子不稳跑了过来,林淼见状也知道她二人关系不浅,“姑娘可以考虑考虑。” 祝英台和玉无暇有什么故事,林淼并不想了解。说完这句话,林淼转身便走。 “你和玉无暇认识?” “谈不上认识,还记得上一次我们去枕霞楼吗,我和她有过一面之缘,瞧她也是个苦命女子,当时我还以为救风尘这种事被我给遇上了,不过没成。” 一面之缘便要救风尘,马文才不信这其中没点缘由。 “文才兄不要对这些女子有偏见,有人一生顺遂,没有吃过这世上的诸多苦楚,若是以自尊自重来教诲她们,总归是有些为难人的。” 马文才轻轻嗯了一声,见林淼眼中惆怅,她这又是想到了什么? “那你打算救她吗?”马文才又问。 “便是风尘女子也自有她的傲气,可能这件事还需要文才兄出手相助了。” “你尽管说。” 林淼慎重开口:“我在杭州也是独身一人,手上势力分散,又是外乡人。文才兄乃太守之子,办事方便得多,希望你能帮我查一查这个玉无暇的身份,我瞧着她言行不像是自小在青楼长大的,文才兄帮我调查一下她为何到了这枕霞楼,这样我也好帮她。” “你为什么想要帮她,非亲非故,帮她对你也没有一点好处。”马文才问。 其实这问题不单是马文才疑惑,就连林淼自己也疑惑,不过枕霞楼匆匆一见,她却总觉得玉无暇眼熟,但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杭州自己也就来了这一次,总不可能在荆州见过吧。 “我也不清楚,就是觉得她很眼熟。” “行,既然你想救她,我帮你就是了,不过将人带出来之后,你又打算将人放在哪里?送她归家,还是打算如何?” “这也是个难题,先不说她家里人如何看待这件事,女子遇上这种事必然是不愿回家的。文才兄,这之后的事情之后再说,调查身份这事就拜托你了。” 杭州太守的势力自然不一般,马文才吩咐马统暗中调查,万不可被马太守知道了。 不过三日,一份信就送了过来。 马文才打开信,林淼跪坐在一旁翘首以盼,于是乎信纸递到了林淼的手上。 ‘黄良玉、祝英齐,难怪了,玉无暇会来找祝英台,二人可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不过林淼越看越觉得黄良玉是个蠢人,十足的蠢女人。 林淼不免叹息,黄良玉除了有些恋爱脑,其余各处都是无刻挑剔,琴棋书画,诗书底蕴,都是上乘。不过遭逢磨难,多了些忧倦和自轻。 瞧着林淼眼中满是怒火与痛惜,马文才从她手中拿过信纸,一个俗套得不能再俗套的故事。 不过这故事里的人却眼熟得很,“你打算怎么做?黄家也是上虞的大户,若是知道自家逃婚的女儿现在呆在枕霞楼里,必定会有所动作。若是黄家心狠,那玉无暇就危险了。” 自家的女儿沦落风尘,这种污迹,黄家必定是会以最快的速度抹除的。 “明日我们再去枕霞楼走一趟吧。” “林淼,这枕霞楼可是青楼,那种地方我可不愿意去。”马文才由记得上次,四周莺莺燕燕的场面,当真是有些脊背发凉。 见马文才有些红了耳朵,林淼突然发笑,“唉!是我考虑不周,文才兄品行端正,定是没有去过这烟花柳巷,到时候,文才兄只管在楼外等我就是了。” “你想得倒轻巧,你以为去青楼赎人就是一手交钱一手交人这么简单?青楼这种地方独身前去赎人可不是什么好做法,不行,明日我还是和你同去。” 眼瞧着刚刚还像个贞洁烈男的人对这青楼如避蛇蝎一般,现在又要去了,果然马文才还是讲义气。 玉无暇既然是花魁为她赎身自然要不少钱。不过林淼也并不担心这个,她好歹也是朝廷命官,又得了封赏,赎人不算难事,难的终究还是要如何将人安排下来。 月影上枝头,街道两旁都挂满了红纸灯笼,枕霞楼外一片灯火通明,往来恩客不断,人声鼎沸。第二次走到枕霞楼的门口,马文才一见着门外甩着手帕的女子脸就沉了下来,林淼倒是轻车熟路,捞起一人便朝里走去,马文才看见这老手模样,想必在荆州她是来惯了这种烟尘之地。 林淼和这女子调笑着,伸手便是一锭银子,推开了女子,就在这大堂的空座上落了座:“叫你们妈妈来,我要点人。” 招呼局促的马文才坐下来之后,小厮便为他们端上来了酒水。 白瓷酒杯一捧,“文才兄,这种地方的酒可贵着呢,不要浪费了。” 刚饮下一杯酒,这打扮豪气,身后跟着三五个婢女的老鸨就摇着青色纱萝扇,脸上堆满了一贯讨好的笑意欠着身子过来了。 “两位公子是要点哪几位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