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背包大步离开。 面前这个男人让她有种看不透的感觉,尤其是他伸手握住自己手的一瞬间,他察觉到她不凡的同时,她也能感觉到他手里的茧子。 茧子的位置与自己差不离的地方。她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他危险,只想快点走人。 太宰治看着她仓皇而逃的背影,眼里闪过探究。拿起她桌上的杯子仔细打量。 杯子里的酒的确下去了一部分,但是却并不是她喝的。她如果喝的话,哪怕没有擦口红也会留下唇印,但是杯子外面却干干净净。她不留下唇印是怎么喝的酒? 而且他一眼就能看出来,她一点都不喜欢威士忌。当自己说要请她喝酒的时候,她那一脸抗拒的样子很明显对酒没有兴趣。但是却点了。 那么问题来了。桌上没有任何的酒渍,也没有吸管,那些酒是怎么没的? 酒保出来发现那个女人已经不在了,只留下了钱。他皱眉。 太宰治看着酒保问道。“怎么了?” “刚刚那个顾客,把店里的杯子带走了。不过她留下的钱也足够付那个杯子钱了。” “什么杯子?” “烈酒杯。那时候那个顾客说想要一个小一点的杯子,我就给她拿了一个。” 烈酒杯?她的酒杯的确有倾倒的痕迹,可是会有人不拿自己的杯子喝酒,倒去拿烈酒杯去喝威士忌吗?而且那杯子不在她身上就代表着应该在包里。她把酒吧的杯子带回家是什么操作? 她觉得那个人给她的感觉不太好,跑的可快了。跑出好远发现对方没跟来她才开口。“织田作,你之前天天来这个酒吧喝酒吗?” “……也不是天天。”毕竟没钱。 她语气里满是嫌弃。“那你见过那个神经病没有?” 织田作:……好家伙,太宰治第一次见她就被她打成神经病了?“那人不是神经病。” 她才不信。“不是神经病?正常人有一上来问要不要殉情的吗?” 他该怎么说呢……“他……”他无奈叹了口气。“他是我朋友。” 她停下脚步一脸迷惑。“……你认真的吗?” “认真的。真的是我朋友,他叫太宰治。” 她重新迈开脚步往车站走。他朋友一共就俩,二选一的题实在不难选。“不是加班的那个吧?是那个很会开锁脑子很好使的那个?” “对。”他现在更担心的是另一件事。“遥,抱歉。” 听到他道歉,她还挺诧异。“怎么了?哦没事,你朋友那两句话没给我造成困扰。” 他才没为那事儿道歉,他道歉的是别的。“不,我觉得他可能起疑心了。” 自己这个朋友多智近妖。她虽然有所防备,但是在他面前还是露馅了。“是我太任性。给你造成困扰了。” “起什么疑心?” “我不敢确定,希望他不要追踪下去,否则的话,恐怕你会有危险。” 他可是能把不论嘴多硬的人的嘴都能撬开的人。就算他不参与拷问也能明白,他的手段必然十分残忍。 “他……也是异能者?” “是。” 她嘶了一声倒吸一口冷气,她虽然留了织田作之助这个异能者在身边但是不代表她对异能者初始好感就提高了。“织田作,你不是说他是好人吗?实在不行我去给异能特务科写个人身保护申请?” “异能特务科……不一定能管的了他。” 她嘶了第二声。“……织田作,听你这形容你这朋友可不是好人啊。你这看待朋友的滤镜是不是太厚了点?你隔了多少层滤镜看他的?那些滤镜你都屏蔽了些什么啊?” 他怎么能跟一个维持国家公平正义人民生命财产安全的警察说他是港口黑手党的干部,多智近妖手段残忍杀人不眨眼,不论什么脏的臭的他都见过,无论什么样残忍手段只要为了达到目的都会使用? 两人都沉默了许久,她才迟疑开口。 “那什么,织田作。” “什么?” “你说如果他来找我麻烦,我把你丢出去有用吗?” “……有。”这倒是真的,真的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