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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章(2 / 3)

那沈琉晚呢,不过这些堂妹,他确实是从未留心。

旁边不就坐着个从未见过却千娇百媚的假堂妹么。

趁两人说话之际,更白女已经走到殿前,还看了眼殿中仅次于皇帝的位子上,这太子眉眼有些缓和的同身边的女子说话,未见殿中一眼。

沈琉晚讥讽的勾了勾唇,多可笑,先前在王府也不能上主桌用膳的低贱女子,坐在了权势手段了得的太子身侧。

高丘之下,必有浚谷,到时候可莫要摔得太惨才好。

沈琉晚哑哑却有些不卑不亢的开口:“民女见过圣上。”

沈召启眼睛虚虚眯了眯,暗含打量,旋即宽和笑道:“你就是更白女?平身罢。”

沈琉晚起身,不等高位上的人开口相问,率先道:“今日中秋佳节万家喜,本不该在今日打搅圣上与诸位贵人的雅兴,实在是事情迫在眉睫,民女不得不进宫禀明圣上。”

话音一落,掷地有声,原先开始窃窃私语的众人又安静了下来。

沈召启眼底幽深,唇角淡淡一笑,“哦?有要紧之事?但说无妨。”

沈岁晚抬眼小心的看了眼高位上的圣上,瞧着是有些面色冷了下来,她也十分好奇,沈琉晚要说何事,胆敢来观星殿中搅了圣上的雅兴?

沈琉晚帷幕下唇轻轻勾了勾,笃定道:“民女前几日曾糊名写了一封信件交由工部衙署,却不见采纳,实在是人命关天,这才不得不入宫面圣。”

话音一落,张家坐次那处,一国字脸的男子面色一抖。

好巧不巧,正是方回衙署述职不久的张丘羽。

张丘羽瞧见圣上的眼光冷凉的扫了一眼下面,身子一抖,面上更是一脸菜色。

上次便是因为军营的水渠被更白女预言才被停职,前几日他收到一匿名的好信件,其言荒唐至极,随手便撕了。

想到这,张丘羽言有些杂色的看了眼殿中站着的女子,若是她署名“更白女”,他栽过跟斗,自然会留心上报,何须今日再来面圣?

若真如信件上所说,他怕是也免不了被问罪。

旋即,想到信上的内容,张丘羽面色又缓和了些,实在是内容过于荒唐。

“民女要禀明圣上之事,是为了蓟洲。”

沈召启划过几丝疑惑,看了眼殿中首位坐着的儿子,上次蓟洲之事就已解决,还让这个儿子吃了个闷亏。

只听沈琉晚再道:“民女勘天测,蓟洲恐有水患,殃及万人。”

此言如波荡石奔,掀起哗然。

一身女子的娇笑响起,沈徇身边的侧妃吕颜笑道:“妾身虽是女儿家,却也知这蓟洲,旱情接连几月呈报到定都,何来殃及万人的水患一说?”

沈徇见身边的吕颜开口说了,也不好说什么,瞥了眼,眼底有些轻微的怪罪。

见沈徇的眼神,吕颜捏着帕子,笑意一顿,收敛了些。

她自来知道,沈徇极为信奉更白女,当初可是派人一日去三次,想召为幕僚,了,可这,实在是太离谱了些。

即便是久旱甘霖,也不至于水患能淹了乡庄,殃及万人吧。

虽众人因先前更白女的名声,未开口质疑,但私下交头接耳也是啧啧称怪,不大相信。

沈琉晚隔着帷幕看了眼三皇子侧妃,道:“民女从不说假话,这几日民女方从蓟洲回来,自然不敢在在圣上面前口出狂言,犯下欺君之罪。”

“这......”众人一时之间也语塞。

沈召启脸色幽暗,“你能保证你所说之事,都是真的?”

见沈召启开口,大殿上众人一时看向殿中茕茕立着的女子,目光打量。

“民女敢以性命担保。”

殿中有人倒抽了一口凉气,沈岁晚目光有些惊疑,探究的想看穿沈琉晚。

一边的沈律将手上的酒盏搁下,面色冷然的看了眼殿中的女子,再看身边的掩饰不住惊疑的姑娘,想来这跟她相处十数年的妹妹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漆黑如墨的眼,远远与对面白即觉对上,一人冷沉,一人瞧着闲适。

这突然有了通天之能的沈琉晚同宁安王府扯上关系可不是什么好事。

沈律移开眼,暗暗隐了眼底的杀意。

饮酒入喉,沈岁晚余光见沈律酒盏又空了少许,忙搁下团扇,想为人斟酒。

不料,沈律却伸手轻微的挡了挡,她望过去,却陡然一抖,瞧见沈律眼底未散的杀意狠厉。

见沈岁晚被吓到的模样,沈律轻笑一声,眉眼的锐利散了些,有些赞扬的拍了拍沈岁晚的脑袋,惹得带着的秋桂步摇轻轻的晃了晃。

若不是这姑娘,还不知更白女便是沈琉晚。

靖阳王府被抄,这沈琉晚就与朝廷皇室有了灭门之仇,此时投靠宁安王,是何种意思不言而喻。

先前白即觉救了沈琉晚,只当是一时英雄救美,一介弱女子而已,便懒得同宁安王府起冲突。

且看蓟洲如何,若沈琉晚当真有通天之能,或杀或囚,留不得她了。

见沈律云销雨霁,沈岁晚心下暗道一声,比晦明山间的天气还阴晴不定,果真是喜怒无常。

两人说话之际,高位上的圣上已经让人给更白女看座,正巧坐在了昭映公主之下,白即觉之上,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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