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库,刚踏出,忽然听见了头上传来的爆炸。 轰! 脚的地板也跟微微震动,天花板上裂开裂缝,掉灰尘。 江奏停来存了个档,转身就。 根据有的情报来看,小泉信三郎拥有的炸-弹并非遥控炸-弹,对方引爆,就必须待在商场内部,为了安全起见,又保持一定距离,以免受到爆炸波及,那么对方在应该在的位置应该就是…… 这层楼! 这次不是选择题,答案已经写在纸上,只她揪出正确答案填上去。 商场里一共有四个通道,她运气还没有差到极点,在第二回存档时就成功逮住了小泉信三郎,找了个以前喝过的咖啡店,丢进去。 爆炸响起后,商场里的纷纷往外逃遁,店内里早已空无一。 “好了。”江奏一脚踩在小泉信三郎的背上,“你在可以慢慢交代了。” 小泉信三郎肚子里的东西撬了个一干二净之后,店铺突然再次剧烈地晃动起来。 咔嚓—— 店铺内的墙壁忽然出了一道道的裂纹,墙体大面积地开始坍塌,到最后坍塌停,江奏被逼到靠外的墙玻璃边。 不是炸-弹,可能是主柱被炸坏了,怪不死了那么多。 她运气还算不错,咖啡店坍塌,还给她留了一个口子,直通外墙的窗户,如果这里不是六层楼就更好了。 虽然去也不是没办,但也没必那么狼狈,刚打算回个档,就察觉脚忽然踩到了什么东西,发出了叮的一。 “动!”玻璃墙另一边忽然响起一个男的急喝。 隔音的墙壁因为震动出了破损口,音清晰。 江奏停,“我凭什么听你的?” “听我说,”那个音镇定地继续道,“你动,动了我们都死。” 咖啡厅的玻璃墙是一扇单向透视的玻璃墙壁,便于坐在咖啡厅内部的顾客欣赏商场,但从外面看咖啡厅又什么都看不到,保证了隐私。 玻璃后的有一头醒目的黑色卷发,身躯高大,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破烂烂,脸上还被划了道血口,大概是被建筑零碎的掉落物割破的。 他穿很随意,身上套一件黑色的冲锋衣,衣袖都已经断掉了一整只,肌肉结实成块的手臂撑在了玻璃墙上,上面腱划很深,迸发的青筋分毫可见。 江奏一秒改口:“你说对,都听你的。” 来以为对方不肯配合,还好没有,玻璃后的卷发青年显而易见地松了一口气,“我是东京工大的毕业生松田阵平,在跟你说一件很重的事,不害怕。” “嗯。” 听音是个女孩子,也没有害怕的味道。 在这种情况还能有超乎寻常的冷静,简直算是不幸的万幸,松田阵平为自己没有匹配到猪队友庆幸了一秒钟,随后不再耽误时间用于安抚,开见山道,“我们脚在踩的是压力炸-弹,一旦脚挪开就会爆炸。” “我们?”江奏发关键。 “是的,”松田阵平深吸了口气,“我这边也有一个炸-弹,这里有一根向内的引线,应该是同步装置。” “简单的来说,任一炸-弹被踩都会引发倒计时,两个炸-弹必须同时被拆除,一旦不同步,就会爆炸。” 幸好他们同时踩了炸-弹,里外各有一个。 大概实在烦躁,又只能压抑情绪不能吓到里面的,松田阵平逆捋了一头发,黑色的卷发被撩起,露出那双漂亮的蓝眼睛,像文艺复兴前宣传的骑士荣誉之光。 “你怎么做?”江奏开口。 “手里有小剪刀之类的工具吗?” “有。” “你的面前应该有一个铁盒样式的小箱子,在打开它。” 打开之后,鲜红的数字跳跃倒计时。 江奏转头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小泉信三郎,很好,这老东西还会给自己留一手。 “怕,”看不见里面的情况,又什么都听不见,松田阵平还以为是对方看见炸-弹倒计时在害怕,“还有二十分钟,时间很充裕。” “说不定剪错一根线,你我都会死在这里。” “我是机械部毕业的。” “全世界的机械部都不拆炸-弹。” “我在炸-弹论坛里待过一段时间,见过这种炸-弹,知道该怎么拆,最多六分钟。” “你也成为炸-弹犯吗?” “……谁会这么啊,”这姑娘,嘴怎么的……一向只有噎份的松田阵平被哽了一,“我成为解决炸-弹犯的警察……而且这边的路已经被堵死了,如果等警察,起码也四十分钟以后。” 明明在说一件生死攸关的事情,他脸上的表情逐渐平静来,害怕的情绪淡去,至少此刻有另一个仍然需拯救,一种比死亡更沉重的东西贯穿了他的心头,死亡变没有那么可怕,他没有去追溯这种原因,而是直接给出了心底那个汹涌已久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