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溪心里特别高兴,面上带出了灿烂的笑容,“我说,我忘了,你信吗?” “不信。”顾海潮白了她一眼,自家小妹是走一步看三步的人,凡事都胸有成竹,特别有成算。 顾云溪没有什么可瞒的,说出了真心话。“有两个原因啦,一是想锻炼你,只有经历了事情才会成长,经一事,长一智嘛。” “现在的你能独立经营这家作坊了,天线宝宝的生意也走上正轨,我也能放心的放手去高考。” 其实,一直以来都是顾云溪在后面扶着他走,而,顾海潮对妹妹也有着强烈的依赖心理。 但,顾云溪有自己的路要走,她不可能永远守在这里。 这作坊迟早要交到顾海潮手里,由他独挡一面。 顾海潮心里一动,“我们将户口迁出来时,你特意将我的年纪写大了一岁,就是提前布局了吧。”十八岁就是成年人,能独立行使权利,既能做法人,也能买房子了。 顾云溪微微一笑,“是。” 顾海潮明白了她的良苦用心,感动不已,“谢谢你,小妹。” 谢谢你给家里带来了希望,谢谢你一直努力的守护着哥哥姐姐们。 “我们是亲兄妹,是一家人,说什么谢谢。”顾云溪看着他一点点成长起来,这是最宝贵的经验。 “二是,想引蛇出洞。” 顾海潮的脸色一沉,“这肯定是周家搞的鬼,周家这一次失败了,不会善罢干休的,估计还会有下次。” 他还是太弱小了,面对周家的打击报复只能被动的防守,这日子可怎么过? 顾云溪嘴角扬起一抹淡笑,“基于礼尚往来的原则,我送了回礼。” 嗯嗯嗯?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吗?她干啥了? 顾海潮不禁激动起来,“快说说,快。” 顾云溪含笑轻轻说了几句,顾海潮的表情渐渐微妙起来…… …… 长盛制衣厂,正是下班时分,工人们陆陆续续走出厂门,拖着疲惫的身体迎着夕阳回家。 忽然,一群衣衫破烂的男女拦住一个工人的去路,大声问道,“同志,你知道周玉洁这个人吗?” 工人下意识的点头,“知道啊,是我老板的独女。” “独女?!”年纪最大的老太太眼晴亮了,声音都变的高亢起来。 她身边的男男女女更是喜上眉梢,“娘,我们找对了地方,真的是这里!” 老太太兴奋的满面通红,往地上吐了一口痰,“快,把你们老板一家叫出来,就说他们的亲家来了。” 亲家?员工们一听这话,立马如打了鸡血般亢奋,纷纷强势围观。 没有听错吧?亲家! 老板只有一个女儿,怎么会将女儿嫁给这么一家……嗯,看着就很穷酸的人家?看看,衣服有补丁这很正常,但脏脏的,都不洗吗? 看这随地吐痰的样子,一看就是农村来的,不讲卫生。 有人小心翼翼的问道,“你们是不是弄错了?” 老太太眼睛一瞪,老脸有些刻薄蛮横。“怎么可能弄错?你们老板的女儿叫周玉洁,是个瘸子,是吧?” 得,没跑了,“……对。”有人回去报信了。 老太太兴奋的两眼放光,几天前她还在为最心爱的儿子入狱而心烦气燥,而现在,她春风得意,别提有多开心了。 “那就是她,她跟我家小六子好上了,肚子里已经揣了我们老张家的崽……” 通风报信的人说了,只有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老张家才能鸡犬升天,坐牢的儿子也就能放出来了。 一听这话,穷怕的一家人立马全家出动,打定主意缠上有钱人家的女儿,攀上这一门亲事,从而得到荣华富贵。 这么一个大的厂子要改张了,张家人都乐的不行。 “什么?”所有人都惊呆了,不约而同的竖起耳朵细听,这料真劲爆。 张家老大面相憨憨的,但说出来的话可蛮横了,“既然有了我们家的种,那生就是我们老张家的人,死是我们老张家的鬼。” 这诺大的家业自然也就成了老张家的,全家就能吃香的喝辣的,他的儿女也能当城里人了,一辈子不用愁。 一想到这,他的心一片火热。 张大嫂张口就道,“虽然她婚前不检点,但,我们老张家是仁善厚道的人家,不会磋磨她,只要她婚后安安份份……” 张家人俨然将周玉洁当成了囊中物,都有娃了,还矫情什么呀?肯娶她就不错了。 周良闻讯赶来就看到这一幕,气的浑身发抖,“住口,来人,把他们轰走。” “是,老板。” 张家人立马激动起来,张老太粗糙如树皮的双手伸过去,“亲家,亲家,我是小六的娘啊……” 周良一巴掌将她挥开,心中恨的不行,他女儿未婚先孕的丑事就这么曝光在公众的眼皮底下,还怎么找接盘侠? 至于张家,他想都没想过,那是穷的叮当响的山沟沟人家。 那张小六一无是处,浑身上下只有一张脸能看,他是万万瞧不上那个只会打架耍狠冲动的浑小子,可惜,等他发现时已经来不及了。 “我们周家有头有脸,不是一般人能攀扯的,识相的赶紧离开,否则我要报警了。” 老太太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