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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重山 八(2 / 3)

,那些门阀如果想要敛财,有没有天灾,他们都会做。只要这些门阀想要,他们总能找到机会逼迫那些小农卖出去,这些人权势滔天,平民百姓怎么跟他们争?观今日长陵蛀虫四起,这才是危害民生的根本。”

实则许多门阀并非是官吏,官吏亦是不屑于与小农争夺田产。往往是富甲一方的商人与官员勾结,形成一层保护伞去欺压百姓。三年前花浊王氏便是个例子,借王佟联姻攀附怡王,官商勾结,危害一方,妥妥的封建□□势力。

读书改变命运,孟湘湘明白这一点,但仅凭侯府的运转,想要构造出人人有书可念的生活,还是杯水车薪。

孟渝道:“不过这些门阀会雇佣贫农,届时大规模的耕织之下,长陵会有一比不错的税收。”

“阿渝,那些门阀不会安心纳税的。”

蛀虫一日不除,到最终土地兼并危害的是整个长陵,无论是皇室、贵族还是平民,无一人幸免。

话题还要继续辩下去,夫人却拍拍手打断,“论政同书院夫子论去,孟湘湘,身居内苑不要对男人的事指指点点。”

孟湘湘只得闭口不言。

夫人继续道:“马上就是花朝节,怡王传信花朝后才返都,眼下战事也停了,今年的花朝大典得办的喜庆些。侯爷准备的怎么样了?”

孟渝恭顺回道:“回母亲,花朝节庆的灯与木兰都已经准备好,夜里的烟火也备好,只等节庆当日邀王爷登楼放灯即可。”

“放灯时候要小心明火。”

“是,孟渝会安排人照看。”

夫人耷拉着眼皮,懒洋洋继续问:“选的哪个楼?”

“姹紫嫣红楼。那是城里最顶尖的,不会失延北的体面。”

“登楼礼单呢?”

孟渝从案上摸出个小册子,正信在一旁接过呈给夫人。夫人扫一眼,眉头微蹙。

孟渝忙问,“可是有什么不妥之处?”

夫人合上册子,平静道:“这次典仪,孟湘湘不必去了。”

往年典仪都是孟湘湘与孟渝一同操办,她必要登楼放灯的,今年无端把自己划掉,孟湘湘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但夫人说出口的决定不会轻易改变,孟湘湘也只能听命。

夫人却又添一句,“孟湘湘,那夜你安生待在府里,不得出府。”

“夫人,是湘湘昨夜献舞出了差错吗?”

平白无故在节日当晚被禁足,孟湘湘有些怨怼。

夫人道:“你不用紧张,只是如今情况,不希望你抛头露面罢了。”

“是……”

“一念亭的迎春开的好,那夜你可以去看看。”

前言不搭后语,孟湘湘觉出蹊跷,夫人却再也不多言。

在夫人那用过早饭,孟满满被留下绣花,孟湘湘便同孟渝一道出了屋。

恰好路过一念亭,孟湘湘看着将开的迎春,沉思默想。孟渝仍在想土地兼并一事,在她耳边叨叨,她一句都没听进去。

“长姐?”

“诶。”

孟湘湘回过神,才见孟渝责怪地望着她。

孟渝道:“我在想,豪强霸占土地是不是真的无解。难不成穷苦之人就再也没有翻身之日?”

孟湘湘叹口气,揽过他肩膀。

他不知道在遥远的将来,人民可以当家作主,再也没有所谓的豪强,百姓不需要向任何人低头。

平等是火种,是希望,亦是未来。

她十分喜欢孟渝,不仅是这孩子早熟,更是因为他虽未得孟宏汝言传身教,身上却有孟宏汝的影子。他能将自己与爵位剥离开,看到这世间的疾苦,由此身居高位怜惜贫民。

他能成为庇护一方的延成侯,或许比孟宏汝更有才干。也正因此,孟湘湘不希望他这株鲜嫩绿苗,一点点长歪斜,融入这个残酷的时代。

孟湘湘收起温柔的神情,正色道:“阿渝,长姐问你,你是不是有事情瞒我?”

这是孟湘湘第二次问这个问题,孟渝心里开始不安,“长姐为什么这么问,孟渝从未欺瞒过长姐。”

孟湘湘扫一眼他身后的正信,孟渝便让他退下。

园中就剩下姐弟二人。

枯枝木兰下,孟湘湘移开眼前的枝子,道:“近日我查账目流水,你房中支出大笔黄金是为何?”

“大笔黄金,怎么会?账目最后都给母亲过目了,绝对不会有问题。”

孟湘湘并未查账目,只是诈他。

“阿渝,你是不是有心悦的姑娘?”

孟渝脸上挂起一抹红,“长姐……又说胡话,我哪有姑娘。”

“你花那么一大笔金子,就为了求一根簪子,不是送姑娘,难不成是送母亲?”

孟渝有些气恼,几步远离孟湘湘,说道:“长姐若是不信我,大可以跟我去账房一笔笔核对。孟渝自问这几年,说不上功绩过人,却也是日夜勤勉,孝敬母亲,尊敬长姐,长姐为什么不信我说的?”

孟渝平日说不上脾气好,但也是温文尔雅的模样,现在暴怒,孟湘湘才觉得他真的没有隐瞒。他少年人的身形十分单薄,肩膀也小,被延成侯厚重的冠袍压得沉重,还维持自身孤傲,硬挺着脊梁。

“你真的没买簪子?”

“没有,从未。”

孟湘湘讨好性地拉过他的手,“是我多心,你不要生气。”

孟渝却一把甩开,转头的时候,孟湘湘才发现他眼角都挂了红。

孟渝嘶哑着嗓子道:“长姐,我知道你这些年为府上付出许多,我虽年幼,不懂道理,但我明白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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