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虚名。
正是将郑子潇打伤的罪魁祸首——姚儋。
路过的行人偶有议论,碍于他朝服恭谨,不敢太大声。
孟湘湘一时觉得火大,对佟知悦道:“你等我,我去同他说几句。”
她素来护短,大步走向前去,站在姚儋身前俯视他,有些居高临下的意思。
孟湘湘也是近几日才听闻杖责当日的惨状,少年身形清瘦,衣衫被打得淋漓朝外渗血,惨不忍睹,唯独腰杆子怎样都不弯。
她不敢想象,越想越恨,越恨越痛,仿佛兰台刑杖打在自己身上。
“姚大人,青天白日,怎么跪在这里?”
居高临下,她的身形遮了片日头,自己反而有些晕。
对方不作声,她便蹲伏下去,咬牙道:“你现在跪着,有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后悔吗,他是打不折的君子,你是真小人。”
“你为他骂我,还记得我们两家即将联姻吗?”
对方佝偻着背,阴毒地瞪着她。
“八字没一撇的事,你少给自己脸上贴金。”
姚儋抬眼,脸上没有分毫羞耻,“圣上对我施以小惩,无非是赵魏一案还要用穆王,兰台不倒,我就不会倒。”
他声音透着股阴鸷之气,“姚家与孟家联姻,能解双方之难,势在必行。”
孟湘湘皱起眉,他的语气无端激起自己身体一阵不适,晕眩感再次袭来。
她想开口反驳,忽然觉得舌尖冰凉,竟什么也没说出口。
姚儋忽然捉住她的手腕,她想挣开,手上却没力气。
“登徒子,马上放手,不然我再告你一状。”
“孟湘湘,穆王夺兰台的权,就是郑子潇夺兰台的权。”
一字一顿,像是要将孟湘湘用这些字眼碾碎,姚儋俊朗的眉眼跟着狞恶起来。
孟湘湘骂道:“马上放手!”
“这是为你我两家好。”
他近似疯狂,贴近孟湘湘,“孟湘湘,我也是男子,别在我面前维护他。”
这话油得让人一阵恶心。
孟湘湘怀疑他是有什么霸道总裁癌,老说这么油腻的话,一时着急,不知怎得眼前一黑,突然栽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