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怕有人将周光霖当枪使。 “那我也不愿苟且偷生。” 郑子潇继续剥橘子,说:“此事是早晚的,无非是圣上等不及殿下成年。他想逼殿下一把,好把剩余王爷残留的势力清理掉。” 世子恨恨道:“真不知道圣上到底在想什么!我父亲哪有什么残存势力。” “是那些政见相同的人,圣上起疑了。” 郑子潇把橘子递给孟湘湘,“从和谈到现在,无论是宫宴杖毙乐人,还是如今的‘言制’,都指向延北。圣上想要发难不必如此大费周折,更像是有人推着圣上重新对当年之事下手。” “我不怕,我早该接下这一切了。” 郑子潇想让他松懈些,摸过他的肩,发现他绷紧得像弓弦。 “殿下,先把今日功课做完吧。” 世子离席,孟湘湘移开眼道:“校尉大人故意支开世子爷,是有什么要事说吗?” 郑子潇低声道:“有人暗中剑指延北,侯府不要着急行动,只要做好本分的事就好。” 孟湘湘搭在膝上的手猛然收紧,“你们是不是一直在谋划什么?” “不算谋划,蛰伏罢了。” 郑子潇放下橘子皮,语调一转,“湘湘,想去大凉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