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黯淡:“很久之前了,反正你不知道。”
白闻的眼睛里满是心疼,南宫月倒是笑了笑:“你要不说,我说不定就忘了,我早就不疼了,走吧,回吧。”
话毕,南宫月感到额头上一阵温热,愣了好一会,白闻已经收回了手,笑道:“嗯,退烧了,走吧。”
南宫月走到岸边,穿回自己的衣服,不知不觉中已经到了卯时,琴声也已经停了。
静缘殿有一处走廊,需经过,才到达,南宫月和白闻走到一半,温念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
南宫月问道:“你没睡觉啊?”
温念气的脸颊红润,手指上不知道沾到了谁的血,气势汹汹:“霜雪,你要是想当尼姑的话,叫上老子,老子实在受不了那个人了。”
说完就走,根本不给南宫月思考的机会,莫名其妙的话出口而来,南宫月和白闻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出事了。”
两人加快脚步前往静缘殿,到达门口,空空如也的地板,被风刮过立也立不住的牌匾,白闻赶紧去查看情况,南宫月太阳穴跳了跳,旋身躲过飞过去的鬼,手里还拿着屋顶的一角,就不见了。
南宫月气笑了,她一直平静自己跳动的心,最终忍无可忍,大喊:“谁啊!到底谁啊!谁他妈干的!”
辰时
清心阁的饭堂一共三楼,早膳在三楼,主食在二楼,饭后甜点在一楼,每天的饭菜不重样,有人吃不了辣,有人吃不了咸,食堂大妈都能知道的一清二楚,每次做饭不咸不淡刚刚好,营养的食品让人只吃不胖。
南宫月打了一碗小米粥,陈婶说道:“少主,慢走啊!”
南宫月笑着点了点头。
她想着找一个位子安安稳稳的坐着吃一顿早饭,随意看了几眼,就瞄到拿着勺子,要吃不吃、昏昏沉沉的南宫无忧。
她脚步轻盈着走了过去,到了他身后,他完全没察觉,南宫月拍了他几下,南宫无忧吓得立马睁了眼,看到来人,叹了口气,道:“你吓死人了。”
南宫月坐到他的对面,指尖敲了敲碗,道:“你看你这样子,昏昏欲睡的样子,昨晚没睡觉啊!”
提起这个,南宫无忧作势撸起袖子,想狠狠地拍桌子,又怕违反门规,轻轻的拍了一下,“阿姐,你看你弟弟像是能睡好觉的样子吗,不知道哪个疯子,从昨晚一直弹到卯时,弹就算了,还弹的一塌糊涂,不光是我,清心阁的人都没睡个安稳觉。”
南宫无忧是清心阁的五少主,在南宫民成亲五年后,温珊瑚就生了他,跟南宫月相差八岁,却比南宫民相差二十岁,南宫民知道的时候,吓得脸都白了。
“哦,那你还真的应该补补觉,只可惜是冬天,没有午觉,要不然你还能睡个午觉呢!”二人从声源处看去,那女子端着一碗豆浆走了过来,坐到南宫月的旁边。
南宫无忧无语道:“大姐,你不困啊,说这话时你不腰疼啊。”
祁梅舀了一勺豆浆放到嘴边,吹了吹,喝了一口,道:“反正我下了隔音阵,本小姐又听不到。”将勺子放到碗里,搅了搅,话题转变:“说起来,静缘殿怎么都没了,我起来的时候看到四周空荡荡的,以为我在做梦的呢!”
南宫月冷笑一声:“你做什么梦,做梦的不应该是我吗,你们知道是谁弹的吗?”
此话一出,原本安静的食堂听到南宫月说的话时全都往他们这边看,南宫月身后的人用胳膊肘戳了戳她,好奇道:“四少主,谁啊,谁这么放肆敢拆你的殿室?”
南宫月冷声道:“上官云。”
祁梅诧异道:“上官瑾年,他有这本事?”
“还真有,我和白闻闻赶来的时候,众鬼拆了静缘殿,全都往一个方向赶去,音一停,他们就消失了,我还当是谁,走过去一看,好嘛,气的我当场就要动手,只不过我看温念都动手了,我再动手就不好了。”
刚刚戳她的就是温念座下的弟子,听到这话,就更好奇了,道:“我们家少主做什么,是杀人,还是分尸。”
南宫月道:“杀人分尸算不上,倒是温念拿战神斧把他七上八下全都削了一遍,连那琴弦都给削断了,全身是血,估计要躺好久,只不过有春医师,应该躺不了多久。”
祁梅小心翼翼的问道:“连那个也没留?”
南宫月笑了笑:“你希望他留下,还是不留。”
祁梅“额”了半天,也没说出话。倒是有位弟子讽刺道:“就上官云那种人,给他留下有个屁用,我们家少主收他为徒,辛辛苦苦教他灵力,他到好,给我们家少主摆脸色看,幸亏他到了四少主的门下,要不然闵裳殿就是静缘殿的下场。”
祁梅放下勺子,活动活动筋骨,离开座位,走到刚刚说话的那个人,拽着他的头发,厉声道:“呦,您这话说的,上官云来我们这儿是好事喽,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也是曾经二少主座下的弟子,当时二少主出了事情,你立马搬行李来到三少主座下,你当谁不知道啊!”
那人吓得大气都不敢出,赶紧附和道:“是是是,您说的对,梅姐,我错了。”
南宫无忧赶紧把她拉了回来,劝解道:“梅姐,你对我大姐的弟子那么凶作甚,要好好说话,温声细语的说。”
祁梅一向这样,要她温声细语是不可能的,刚要开口,南宫无忧咬牙切齿道:“实在不行,把他抛到荒山野岭,让他与狼鼠为伴。”
南宫月一脸无奈,再转过看看看看那人,早跑了,南宫月身后的人提醒道:“别看了,梅姐刚刚说完他时 ,就跑了。”
南宫月摆了摆手:“所以收那么多的弟子有个屁用,你们还记得当年少阁主座下的首席大弟子吗?叫什么名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