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她到底是谁。” 当白兰地走出房间时,君度已经在外面等待许久了。 她一张口,就是那个白兰地不想听到的名字:“你最关心的波尔多已经来了哟,不过人家是和波本在一起。” 白兰地恨不得把眉头打成一个结:“你是成心恶心我来的是吗,说得好像我对那个女人有什么想法一样。” “哎呀,要我说你就是想太多了,对人家小女孩有那么多恶意干什么,”君度没在意搭档的恶言恶语,“再说了,今天的重头戏也轮不到我们出面,反正没任务,放松享受宴会不好吗,而且我们可是在人家的主场上哦?” “你知道什么。”白兰地看不起搭档的无知,却又懒得多作解释。 “好好好,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就说你要不要去会会人家吧。” “去,怎么能不去,”白兰地咬牙切齿,“谁知道狐狸尾巴会什么时候露出来。” “等的就是这句话!”终于能去享受美食佳酿的君度高兴极了,拽着搭档就走。 作为东道主的独女,波尔多这会儿就是会场上的香饽饽。白兰地看着前去搭话的男人一茬接一茬,生怕自己被误会成那些小丑中的一员,赶紧站到远处,躲在会场另一角远远盯稍。 君度觉得无趣,自己去找起了酒喝。 白兰地没管搭档,把全身心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波尔多身上:不知道涂了多少层粉的脸、刻意做作的发型、炫耀身材的性感服饰,再加上举手投足间暧昧不清的勾连……白兰地在看清波尔多后露出了厌恶的表情——果然,女人就是女人,哪怕是内鬼都不会再有什么高明的手段了,只会装成菟丝花缠着男人。 比盯梢自己讨厌的人更讨厌的事情是什么? 当然是盯着还找不到破绽,毫无成果。 半晌,认清事实的白兰地终于舍得把目光分给今天被波尔多套路的倒霉男人。他本期待着能从波本身上看到些什么,比如和那些蠢货一样的神魂颠倒,或者和自己一样看透波尔多的游刃有余。 可他又失望了。这奉行神秘主义的男人百年如一日地看不出真心,此时正以最合适的神情举止配合着波尔多,扮演一个合格男伴的角色。 波本那家伙本身也是个口齿伶俐的,装起来话术一套套的,替波尔多解围和挡酒时那叫一个不着痕迹——他就这么放心大胆地让那女人在身边装菟丝花了,这男伴还真是做得像模像样。 呵,好一对“才子佳人”啊。白兰地冷哼一声,把两人虚伪至极的假面尽收眼底。 跟罚站似的站了许久后,白兰地总算等到对面清静下来。他瞅准那两人走入僻静角落的时机,径直而去,挡在了波尔多面前。 但是他无视了波尔多,反而跟她身旁的人说起了话: “哟,波本,好久不见啊——哦,对了,我上回是不是忘记提醒你了:你可小心点你旁边这女人,装柔弱迷惑男人可是她的长项,然后……” ——然后让他们都丢了性命。 但不等后半句话出来,波尔多就出声打断了他:“你的话真是和你这人一样讨厌啊。” 波尔多从来都和他不对付,白兰地知道,但他也知道她从来不敢把不满摆到明面上,特别是有其他人在的情况下。 果然,只这一句呛声后她就一转画风,摆出看似天真的做作神情,跟演舞台剧似的道: “我也是人,当然也有真心。” 白兰地再看向波本——他还是那副看不透的配合模样,附和波尔多道: “那是自然,我相信高桥小姐。” “啊,小绪!”白兰地本来还想说点什么,结果最后被双手举着酒杯凑过来的君度给打断了。 君度完全是放松玩乐的状态。她笑嘻嘻地过来,毫不见外地塞了一杯酒给波尔多:“今天的红酒真不错啊,能不能替姐姐问问你们管事的,他是在哪里买的酒?” 波尔多也乐呵呵地接下喝了起来:“晚会结束我就去。不仅是出产庄园,一定还让他们打包两瓶给姐姐带走。” “真的吗!太谢谢你了……呜呜这才是度假的意义啊!” “哈哈哈不用不用,能让姐姐开心就好……” 在两个女人叽叽喳喳不明意义的聊天中,白兰地选择了闭嘴。 他无话可说、百无聊赖,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喝酒上头的君度又和波本搭上了话。 “噢,你一定就是波本君了。初次见面,我是君度……哎呀,你果然和传闻中的一样帅啊——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和姐姐做搭档?姐姐我啊,早就想把这个狗嘴吐不出象牙的老男人给换掉了,可是怎么都找不到合适的人选……” 白兰地无语:“喂,我人还在这里呢。” 君度只转头望了他一眼,马上就扭回了脸,双手掩面,嘴里还跟醉了一样呜呜嘤嘤:“你们看啊,天天对着这张讨债似的脸,谁开心得起来呜呜。” 她大概真的是醉了,刚呜咽完,又很快变脸抬头,挤到波尔多面前:“小绪,你说谁会要这种男人啊……你难道会吗?” 在拱他白兰地火的机会面前,波尔多那是相当配合,拒绝的语气明确又不失嫌弃:“绝对不要。” 说着,她还特意亲昵地抱住波本的手臂,往他身边凑了凑,那讽刺意味不言而喻。 面前菟丝花,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