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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鬼(2 / 2)

下来。

宝珠在她用过午膳后,被她打发去聚春堂了,越萝把自己的令牌给了她,叫她拿着去请大夫给父亲看病。还特地批了她一天假,让她能在家陪双亲一日。

冬葵在一旁给她研磨,看她纸上写的内容,问道:“小姐这是担心堂主的身体吗?奴婢看堂主身体健朗,能长命百岁呢。”

越萝倒希望真如她所言。

墨水在宣纸上晕染开一抹痕迹,她忽而抬头,“祁朝玉呢,他背我回来的,他没什么事吧?”

冬葵回忆了一番,如实答道:“大夫瞧过了,说祁公子只是受了点外伤,多补补血就好了。”

“小姐,您这次吓死奴婢了,多亏了徐道长找到了您和祁公子,不然这后果奴婢想都不敢想。”

越萝还在想着祁朝玉,捕捉到她话里提到的人,眸光疑惑道:“徐道长?”

她记得是祁朝玉救了自己,背着自己回来的,从头至尾,都没出现这号人物。难道是她睡过去以后,这个人找到了他们?

也是他,把符纸给祁朝玉的?

冬葵解释道:“徐道长是堂主从瀛洲请来的,听闻还是瀛洲掌门座下的大弟子呢。奴婢昨夜里见过,其人芝兰玉树,一看就气度不凡。”

越萝噢了一声,对这人兴趣不大。

荆府的晚膳一般在花厅里,晚间荆长碧会回来,祁朝玉也会来这里用膳。

越萝吃的时候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时悄悄看一眼对面的少年。

荆长碧见她有些走神,夹了一筷鱼肉放进她碗中,“阿萝,你脚上的伤今日恢复得如何?”

越萝回神看着给自己夹菜的祖父,道:“好多了,已经不怎么疼了。”

荆长碧点点头,又夹了一筷鱼肉放进祁朝玉的碗里,“朝玉,你呢?你手上的伤口可还疼?若是不方便,这几日便让小厮将饭菜送到你房中去。”

越萝扒着饭,余光瞥向少年被白布包着的手。

祁朝玉的手几乎被包成了个粽子,银筷很别扭地握着。

她瞬间明白了祖父的意思。

越萝竖起耳朵听少年的回答。

坐在她对面的少年微顿,许是不太愿意让人这么伺候自己:“不碍事,多谢祖父关心。”

越萝泄了气,这一顿晚膳用的颇有些食不知味。她心中几番挣扎,也没有将怀里的药拿出来,给对面慢条斯理用膳的人。

她吃了两口,便说自己饱了,随后出了花厅,坚持让冬葵扶着自己在小花园里散步消食。

冬葵劝不住她,只能格外小心地扶着她走。

越萝怀里塞了好几瓶治外伤的药,本想等祁朝玉出来再给塞他,也不管他拒绝还是接受,她心想自己给了就走。

然而她在小花园里慢腾腾走了好几圈,也没等到祁朝玉出来,直到路过的丫鬟端着从花厅里撤下来的盘子从她面前经过,她拦下人一问,才知道祁朝玉早就回自己的院子了。

从小花园回他的院子,是最近的路。越萝没想到祁朝玉直接绕了远路,大概就是不想碰见她。

冬葵小心翼翼觑着她的脸色,问:“小姐,咱们还散步吗?”

越萝掌心还痛着,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现在被人避洪水猛兽一般避着,她心里也有几分不爽,便说:“不走了,咱们回去。”

少女红润的唇紧紧抿着,头上的金步摇叮当作响,气势凌人。

府上已经挂了灯笼,她心中有些憋闷,没有注意到来人,迎面撞了上去,感觉到撞到什么,她才抬头,憋着的一股气也有了宣泄口似的,正欲发作,身前被撞到的来人在她发作之前,却是先道歉了。

“抱歉,在下并未注意到,荆小姐没事吧?”

越萝仰起头,望着来人,青年穿了身霁青色的衣衫,袖口和领口处勾了银线古柏纹,腰间垂了块玉佩,还别了把佩剑,剑鞘有些陈旧,镂刻着祥云,看起来十分古朴。

他生的很高,面容俊朗,霁青色的衣衫衬的青年如同山间萧萧生长的青松。

越萝确定自己不曾见过眼前的人,“你认得我?”

青年唇间含笑,闻言淡淡颔首,“自是认得,荆小姐脚上的伤可好些了?”

冬葵在越萝身边小声提醒道:“小姐,这就是那位徐道长。”

越萝了然,复又上下将面前的青年打量了一遍。

在此前,她一直以为祖父请回来的道士,是个长着一把白胡子、背着一把桃木剑的老者形象,没想到会这么年轻。

她眼珠一转,轻扬下巴,对眼前这人来了两分兴趣,“听闻你是瀛洲来的,本事了得,本小姐近来忽然降妖的术法感兴趣,不知道长可否教我两招?”

青年一笑,说:“还请荆小姐见谅,师门规矩,瀛洲术法概不外传。”说着,徐空青从腰间乾坤袋里抽出一张朱砂绘制的符纸递给她,“这是辟邪符,荆小姐拿着,可以辟邪。在下还有要事在身,便先告辞了。”

白给的好东西不要白不要,越萝接过来,“这么晚了,道长是要去哪儿?”

一阵夜风吹过。

徐空青只微笑答了两个字:“捉鬼。”

越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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