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可我去了瑄国,岂不是永远也回不来了。” “不染!”裴文彦有瞬间的焦急,他皱着眉,眼里满是绝望与痛苦:“我也不舍得你啊。” “可是,可是我没有其他办法了,”他说着抓住了这具身体的肩膀:“你还在怪我当初在你和初晓之间,选择了初晓?” 这具身体没有说话,林不染却清晰地感受到了她心口传来的麻麻的痛意。 “对不起不染,是我的母妃太过在意你的出身,怪我不敢为了你忤逆她,都怪我......” 裴文彦说得情深意切,就差跪下发毒誓了。 林不染就听到这具身体说:“我从未怪过你。” 林不染身临其境,她感到自己的心脏被揪得生疼。 别信他啊,傻姑娘。 裴文彦听到那话之后,眼神一亮,他的唇角勾起微笑:“这么说,你答应了?” 未等她回应,又说:“那太好了,你且回家去等着,剩下的我来安排。” 似乎是怕她反悔,又连忙唤来人送她回去。 林不染跟着这具身体转身往外走去,脚下步子沉甸甸的,似有千斤重。 行至廊道,迎面撞上了一个衣着华美的女子,她面色红润,眉眼娇媚如丝,视线相交的瞬间,对方红唇一弯,直径走了过来。 看得出来,她应该过得很好,至少比她要好很多。 林初晓在林不染面前站定,她挑了挑眉:“姐姐,你挡了我的路。” 林不染侧身避让,在林初晓离开前又叫住她:“初晓,我......” 林初晓停下,她侧身,淡漠的目光落在林不染身上:“姐姐不必多言,我知晓的比你想象的要多。” “无论你日后经历什么,是好是坏,从今往后都与我无关。” “这都是你应得的,林不染。” 她留下这句话,收回了视线。 片刻后,身后传来了林初晓甜腻腻的声音,呼唤着“殿下”。 这具身体没有再停留,她带着林不染继续向前。 一路上攥紧了手心,眼泪无声地下落。 眼前画面忽而一转。 一阵天旋地转后,她已身处一座精美轿子中,正在晃晃荡荡地前行。 这具身体抬起手,掀开了朱红色的车窗帘,她偏过头往回看。 父亲母亲相拥而立的身影愈渐远去,直到再也看不清。 她这才坐回车内,低着头,轻轻地抚摸着手腕上那只洁白的玉镯。 “不染姐姐,你醒醒。” “你快醒醒。” 林不染从沉沉的梦魇之中苏醒,她虚虚地睁开双眼,脑子一片昏沉。 “不染姐姐,你出了好多汗,还在哭,是不是做噩梦了?” 暮眠将她扶起,用干净的帕子擦拭她额头的冷汗。 林不染觉得身体很重,像被巨石捆绑拖拽着,方才梦里发生的一切并没有随着她的苏醒淡去,反而极为深刻地留在了脑海之中。 她下意识摸向自己右手腕处的白玉镯,细密的触感和梦境之中的一模一样。 却在下一秒感受到了一个豁口,低头查看,就见那原本浑然天成一身透白的玉镯不知何时有了一处小小的裂缝。 “不染姐姐,这镯子真好看!” 暮眠稚嫩的声音拉回了林不染的思绪。 林不染道:“这是祖母送给我的。” 暮眠愣了一下,“不染姐姐可是想家了?”转而又说:“暮哥哥方才回来了。” 林不染看向她:“他在哪?” 暮眠想了想:“现在应该同金流在正厅里。” 这话刚说完,林不染已掀开被子下了床。 她在此处呆了已有三日,期间暮白辞从未回来过,只有暮眠每天都陪着她。 她以散心为由,让暮眠带着她在这处宅院中闲逛,如今已然摸清楚了此处。 “不染姐姐,暮哥哥说今日不让你到处乱跑!” “欸!” 暮眠焦急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林不染没有理睬,直直往正厅走去。 * 正厅。 金流将手中书信呈给暮白辞,“主子,我数过了,那大凉太子只对现了不到半数的黄金。” 前方空地上,有四个巨大的木箱敞开摆放着,里面均是金灿灿的金条。 暮白辞的脸色不太好,他撕开信件,快速浏览了一遍。 薄薄的纸页在下一瞬被他捏做一团,刹时在他手心中化为一把齑粉散于空气。 他语气讥讽:“他可真是命大。” 金流呼吸一滞:“主子的意思是......裴潜他没死?!” 暮白辞没有回答,他的眼底压抑着莫名的情绪:“裴文彦让我们把那个女人送回去。” “那我们......”金流有些犹豫。 “骗子。” 林不染的声音从一侧传来。 暮白辞目光一凛,他侧头看向声音来源。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