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刀,一把夺走大刀,“磨叽!”咔擦一声,大西瓜一切两半。 阿奴懒得同他争,出来喊两个舅舅吃瓜。 卫步和卫广跳上船,霍去病已经切好一半正拿一块大口大口啃。卫步看到他狼吞虎咽;,担心呛着,“慢点,没人跟你抢。” “你快点!”霍去病嫌弃,“这么大;人了,凫水这么简单;事,学了一天还没学会,以后能干什么啊。” 卫步又羞又恼气得脸通红。 阿奴悠悠道:“是哦。有;人学了五天才学会,以后能干;也就是切瓜了。” 卫步和卫广愣一下,然后看向霍去病,大外甥气得瞪大眼。卫步顿时禁不住说:“霍去病,脸呢?” “外甥像舅。”小不点不要脸;说:“像三舅和小舅。你们说我;脸呢?” 卫步和卫广相视一眼,然后朝他走去。霍去病直觉不好,又看看瓜,最甜;叫他吃了,剩下;很是不可惜地往案上一放,跳进水里。 卫步止步船头,“上来!” “你下来啊。”小霍去病勾勾手。 卫步脱掉外衣,迈开脚;那一瞬间又慌忙收回去。霍去病不客气地大笑。 是可忍孰不可忍! 卫广脱衣,叫卫步抓住他;手臂,他慢慢下去抓小崽子。霍去病跟个青蛙似;,双腿一蹬到一丈外。 卫广禁不住吼:“有能耐别跑。” “有能耐你下来。”小崽子很是嚣张。卫长君到船上就看到这一幕。阿奴递给他一块瓜,“郎君,别理他们。” 卫长君接过去,走到船头。霍去病可是知道他大舅在水里比在地上快,“大舅,不许偏心!” 卫长君微微摇头,“不偏心!”抬脚朝两个弟弟屁股上两脚。扑通两声,兄弟二人慌忙挣扎。卫长君在岸上慢吞吞提醒他们,“别慌,别急,我下去了。”教他们如何稳住身体不下沉。 兄弟二人稳住,卫长君连衣服也没换,倒是手里;瓜快吃完了。 霍去病被“扑通二舅”吓呆住,反应过来试图救他们,然而还没想好从哪儿伸手水面平静下来。霍去病松了一口气,想对他大舅说,不用下来了,却看到他大舅把瓜皮扔水里,打出一串水漂。 霍去病咽口口水,不知该同情两个舅舅,还是该庆幸上次他在船上他大舅在水里,只能用拽;。 卫步忍不住质问:“大兄,说好;不偏心,你——” “学会了吗?”卫长君打断他 没有救生圈也没有木板等物,卫步却能安安稳稳浮在水里,他后知后觉:“大兄,你你——您怎么能这么教我们。” 卫广好奇地问:“您不怕我们被淹死?” 卫长君:“首先这是浅水区,你们沉下去,我也能潜下去把你们拽起来。其次,你们这么大懂得害怕,学凫水只能一鼓作气。否则只会越学越怕。” 卫步:“歪理!” “那你们以后有了小孩慢慢教。”学凫水不难,昨天一天没学会,不可能因为他俩笨,只有一个原因——怕。弟弟大了,知道要面子了,卫长君不好点明,“我是这么教;。” 卫广看大外甥:“去病也是?” 霍去病冷冷一笑。 卫广不敢信:“你是大兄;亲外甥。” “就是亲;他才敢。”霍去病想起那天;事就想瞪他舅。 卫广找阿奴:“阿奴这么乖,也是?” 阿奴摇了摇头。 卫步不禁说:“我就说吗。” 阿奴:“郎君威胁我,不自个跳下去就把我扔下去。” 卫步不由得往后退,离他大兄远点。 卫长君瞥他一眼:“出息!”顿了顿,“这会不甚热,待一会就上来。等到未时再下去玩儿。” 那是一天当中最热;时候,也是水里最暖;时候。昨天泡水里许久;卫步和卫广清楚这点,他俩跟着大外甥游一盏茶;工夫就上来擦擦身上和头发,然后坐到太阳下晾晒吃瓜。 未时两刻,用了午饭,热一身汗,四人下去洗澡。 卫长君早就令女奴在正院晒几盆井水。等他们舒服了,卫长君就叫他们用热乎乎;井水冲一遍。发现弟弟头发很长,卫长君找出剪刀剪掉一半。 卫步禁不住感慨:“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啊。” 卫长君了解过,有这种说法,但多不以为意,“那以后不剪了,也别叫我帮你洗头。” “那哪成。”过几年头发长;拖地,束起来跟戴着帽子似;多难看。 卫长君:“那就闭嘴。”见大外甥变成小疯子,“去病,你呢?” “可以剃光光吗?”霍去病好奇地问。 卫长君;手一抖,又剪掉一寸。 卫步忙说:“好了,大兄,再剪就太短了。” “那你起来换广弟。” 卫广比划一下,“大兄,我;可以多剪点,洗头方便。” 小霍去病扒着他大舅;膝盖,“真;不可以剪光光吗?” “不可以!”卫长君瞪他一眼,“不许偷偷剪。剪成丑八怪,别认我这个舅舅。” 霍去病纳闷了,怎么他想什么舅舅都知道啊。 卫长君三四下把他小弟;头发剪好,就剪阿奴;,最后给大外甥修一下乱毛。天气炎热,等霍去病剪好,头发也差不多干了。 卫长君放他们玩四天就带他们回秦岭。霍去病不乐意,卫长君提醒,秦岭还有五个小伙伴等他。霍去病看到他三舅和小舅,眼睛一亮,翌日一早就起来收拾行李催他大舅快点出发。 卫长君怀疑他有事,果然到秦岭甫一下车,他就叫牛固拿弓箭,缠着卫步和卫广带他上山。 卫步和卫广打小就比霍去病稳重,又是九个一起,卫长君就没阻止。小狼崽子一看浩浩荡荡一群人往山上去,也跟了过去。 它一去,卫长君越发放心,搬出茶几同窦婴和韩嫣喝茶闲谈。 孟粮只跟卫青说了,卫长君最近不一定在哪儿,忘了告诉他母亲和妹妹。卫长君刚坐下,公孙家奴仆就把卫媼、卫少儿和卫孺母子二人送来了。 卫长君赶忙吩咐曹女打扫东院,扶着他母亲坐下歇息,“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我好去接你。” “你地里这么多活,哪顾得上我。”卫媼也不甚累,“你也坐下吧。” 卫长君没坐,又叫牛固拿几个杯子,给她们倒水,又令赵大去摘些果子。没什么可吩咐;,卫长君冲小外甥招手,“敬声,还记得大舅吗?” 年方三岁;公孙敬声是公孙贺;和卫孺;儿子。上次见卫长君还是正月初二。早把这个舅舅忘了。小孩儿搂住他母亲;脖子,歪着小脑袋打量卫长君。 卫孺把他递过去:“叫大舅抱会儿。” 小孩到卫长君怀里就挣扎。卫长君以为他没抱好,调整一下,让小外甥靠他怀里。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