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他大兄回茂陵了,翌日刘彻亲自送儿子过去。 刘彻不敢跟卫长君聊出兵,朝中也无大事,刘彻叫卫长君陪他去隔壁窦家,询问窦婴对霍光的看法。霍光和公孙敬声看着两个小的玩。 窦婴实话实说:“老臣二十多岁的时候不如这孩子沉稳。” 刘彻:“比阿奴话少?” 窦婴想想:“在长君和敬声这些小孩跟前他的话跟阿奴差不多。在老臣这儿跟个哑巴似的。也不知道霍仲孺怎么教的。” 刘彻转向卫长君。 卫长君:“孟粮帮霍家置办田地的时候,找霍家街坊邻居,乡野小民问过,时常可以看到霍光一个人看书,一个人习字。不懂不会的才问他父亲。霍仲孺带他去过亲朋好友家,他话也不多。像是打小就懂得言多必失的道理。” 窦婴点头:“最难得的是他能忍住。” “大舅!” 公孙敬声的惊叫声传进来。 刘彻吓一跳:“他就不能跟霍光学学?” 窦婴:“长君出去看看怎么了。” 刘彻起身,窦婴想起来,卫长君按住他:“又不是在朝堂之事,不必多礼。天冷您也别出来了。”说完大步往外去。 刘彻跟出去就吼:“不是叫你领着他俩玩儿?跑来做什么?” 公孙敬声吓得哆嗦了一下,想起什么赶忙说:“据儿要抓鹅。” 河面上的冰还没融化,路边只有荒草,没有大鹅吃的,卫长君就没放鸭子和鹅出来,这几日喂的全是些菜叶子或生了虫的杂粮。 刘彻瞪他:“这么点事值得你大惊小怪?” “鹅!”公孙敬声大声提醒。 刘彻愣了一瞬,拔腿往家跑,哪还像个皇帝,分明担心娇儿的老父亲。 卫长君想给他外甥一脚:“你不会拦着?”边跑边吼他。 公孙敬声跟上他嘀咕:“我见鹅趴着像睡着了,就觉着看看也没什么。” “然后呢?” “他进去就撵鹅。我赶忙把门打开放鹅出来,然后来找你们。” 卫长君:“谁看着的?” 去年秋收前,霍去病的几个伙伴带着家人搬出去,卫长君补了六房奴仆。秋收开始,卫长君就带三房到秦岭。年前天冷,八阳里的人不爱出来,秦岭脚下更是连个人影也难看到,卫长君担心那三房人监守自盗,叫牛固搬去秦岭。牛固早年跟韩嫣学了一点拳脚功夫,一打三不成问题。 牛固走后,卫长君就把秦岭这边的大小事交给许君,也不叫她做饭洗衣,挑两个女奴交给她调/教。 许君无管事之名,可公孙敬声知道有事找她:“许君。” 卫家大鹅重的得有二三十斤,许君弄不住它。卫长君顾不上多问,急忙忙进院,刘彻傻站着,像是受了莫大打击。 卫长君心慌:“据儿呢?” 刘彻一言难尽回头看看他,然后往西边抬起下巴。 卫长君目瞪口呆。刘据个小不点拽着鹅的脑袋,甩着大鹅玩,卫伉乐得拍手跳脚,霍光满脸惊恐,许君急的叫他快放下。 公孙敬声倒抽一口气:“老天啊!他是想死吗?” .w.co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