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李默的傀儡吗?我可没有夺人所好的意思。”我挠了挠头,笑得眼眯缝起来,可他的瞳孔却瞬间门缩得极小,脖颈的青筋跳动了下。我又道:“再说了,你知道的,我对你没有那么坏不是吗?” 迦示没有移开视线,那双灰色的眼睛追着我的眼,我也只好回应他的视线,继续道:“没错,我确实想借用李默的身份当个队长什么的,甚至当个狗腿之类的。可是如果有能在他身边说上话的机会,我难道不会帮你吗?” 我的手指悬在他脸部愈合的伤口上,并没有实际碰触,道:“他可是会打人诶,不像我,我只能挨打。” 迦示的背部挺直了些,薄唇微张,口中的水汽让唇更湿润了些,给他增添了几分生气。他似乎完全没有听我的话,只是盯着我的手指,下一秒,他的脸几乎要凑过来碰我的指尖。 我火速抽回手,有些震撼地看着他。 滚啊!我草! 好恶心! 你真想被我碰还是怎么着!干嘛凑过来啊! 迦示看着我,灰眸甚至有些湿润,好像还没反应过来似的,眼睛又看向我放在身侧的手。 不行了,再在这里呆一秒,我都要被这A同恋爱片的氛围熏死了! 我火速将手插尽口袋里,道:“我还有工作,我先走了。” “站住。”迦示似乎终于回神了,黑发的脸上并无表情,他平静地道:“我不会再被你骗了,但是很有意思,你觉得我会需要你的帮助吗?利用人也不要太高看自己。而且——我昨天想了很久,想到了一件最重要的事。” 我有些崩溃,“你又明白啥了啊哥?” 你不会要把刚才的内容再重复一遍吧? 这又不是小说影视剧,需要你用重复片段水字数水时长! 迦示沉沉地看着我,“既然是你有求于我,怎么也该是你对我言听计从才对,我现在有资格让你做任何事,不是吗?就算我想侮辱你,你为了能达到目的,也必须做啊。” 他说到最后,话音轻极了,带着几分狠。 我:“……” 棍棒底下出聪明蛋啊,李默这么多年没白打你,你还真开窍了哈。 我道:“我们不是好朋友吗?好吧,你单方面不把我当朋友,我也没话说了。那你想让我干什么?想怎么侮辱我?现在跪下来叫你祖宗?” 迦示话音冰冷,“我说过了,处理掉我面前的东西。” 我:“……啊?” 迦示道:“你这样的贱民,就该吃剩饭才对。你当年利用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 “我吃,你别说了,这台词太奇怪了!” 我脑中幻视了无数看过的带色漫画台词,直接打断他。随后又伸手捏住他餐盘前的面包,狼吞虎咽一阵,又拿起他手边的咖啡直接灌到嘴里。 一番动作不超过五分钟。 我问:“这样可以了吗?” 迦示愣愣地盯着眼前的咖啡杯,又看我,“你——” 我道:“我还有工作,你还有什么侮辱能不能尽快,我真不想被扣工资。” “陈之微!你到底有没有尊严啊!” 他反而不可思议起来,甚至有了些懊恼。 你有完没完,我他妈真要被扣工资了!传呼机器的震动一刻都没停呢! 我懒得理他,凑过身去,抽出他西装口袋前的餐巾擦了擦嘴,转身就往外走。刚刚看到摆渡车停下了,得赶紧过去!不然又要等了! 迦示冷冷地看着那道离开的身影,又望向面前的狼藉,他怒不可遏起来。 “当啷——” “咔嚓——” 他一脚踹翻面前的桌子。 骤然间门,杯盘摔落在地,碎片四溅,残存的咖啡液也流淌起来。 迦示呼吸越来越急促,眼睛竟又有些发热。 她根本,根本一点都不对当年的事情有半分悔过。她甚至也完全不对自己背叛朋友的事情有什么悔意。 迦示明明知道她就是这种人,可是竟还觉得他们曾是那样的挚友,她或许会有不一样。但没有,根本就没有,一切都是假的。他站起身准备离开,却陡然发觉,飞溅的咖啡液在鞋面留下污渍。 ……好恶心。 他盯着那片污渍这么想,迅速移开视线,反胃感从喉咙间门涌上来,呼吸愈发困难。 * 端盘子这件事,我还是满擅长的。 当我将酒从后厨端到宴会厅时,我就不这么想了。 富丽堂皇的宴会厅里,活泼的钢琴曲回响着,青年们嬉戏玩闹着。或是在喝酒,亦或者在打游戏,又或是在室外的泳池处玩乐,甚至还有成对的伴侣在热吻或是拉拉扯扯,总而言之颇有些酒池肉林的味道。 你们上流人还真是玩很大,希望小费也不“小” 我一面心情愉悦地这么想,一面端着酒穿行在他们之间门,然后很快的,我就看到另一个金发蓝眼睛的青年。 他坐在沙发上,身边围绕着不少人,言笑晏晏,姿态优雅闲适。 我愣了下,瞪大眼。 嘶,这是什么意思。 我下意识低头看了眼终端的时间门,又看了下会话消息。 斐瑞并没有给我发任何消息。 不出意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