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吃吧。” “嘘……”翟嬋伸出食指吹了一下,悄声道:“娘,忘了我叫汪珏了?” 毕氏楞了一下,疑惑地道:“现在是在家里……” “家里也一样,要时刻防备。”翟嬋打断了她的话,接过了毕氏手中的碗后,看了一下院子,道:“那个张霞探头探脑的,一看是个很有心计的人,我怕她对我们包藏祸心。” “是吗?”毕氏也看了一下院子,有点后怕,道:“要不,我把她辞了,重新找一个来?” “不。”翟嬋摇摇头,道:“现在把她辞了,放任她在外面可不行,万一县衙贴出海捕文书,她见了肯定头一个去县衙报告领赏,把衙役直接带到这儿来。” 毕氏傻楞了,发愁地道:“辞不能辞,留着不放心,那怎么办?” “就让她们两个呆在家里,别让她们出院子就行。娘,平时你要盯着她们点。出门的事不用她们做,像买东西的那样的事,只能自己辛苦点了。” 毕氏恍然醒悟,经历了黑店事件她学乖了,连连点头道:“这个没有问题,我去就是了。我懂了,你放心地坐月子吧。” 翟嬋终于放下心,安心地躺倒在炕上。 松开胸襟,她给无忌喂奶。他早就饿了,立刻急吼吼地吃了起来。她开心地笑了,感觉他虽然还是皱巴巴的。但是感觉比前两天漂亮了那么一丁点。 自无忌呱呱坠地,翟嬋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整个人都松垮了。但是,随即她的心思却都凝聚在了他的身上,当他面临生死的时候,她虚了的身体因为这个小家伙重新燃起了力量,竟然熬夜骑马奔波了一夜,她都不明白自己是这么熬过来的? 想来这就是血脉的缘故吧? 现在,总算隐居了下来,可以安心地坐月子了。 她现在最乐意做得就是把无忌抱起来喂奶,每次的吮吸除了消除胀鼓鼓的难受,把她的心也都吮软了,很盼望小家伙能长开一点,不再是皱巴巴的。 就是怀了无忌她才离开了她心仪的姬遫。现在他却只知道吃饱了睡,睡饱了吃,她恨不能咬他一口。 无忌是一身簇新的衣服,翟嬋抱在怀里,右手托着他的脑袋让他回奶。他舒服的吐起泡泡,忍不住又有了瞌睡。 他经历了这三天奔波,在翟嬋的守护下,虽然经历了一番风险,却也是有惊无险。可是她板起脸喝叱的凶相,也让无忌惶惶不安。 可是她文武双全,而且智商、情商值颇高,见多识广,她就是一个悍妈又怎么样呢?有她护着,眼下又隐居在一个封闭的安全环境,他乐的享受,不是吃就是睡,心满意足。 翟嬋会用食指头挠他的小手心。他很意外,这种亲昵的小动作翟嬋怎么会做呢?虽然他感觉痒痒,却依然怯怯地憋着不去理她……但是,实在是太痒痒,忍不住他的小手紧紧攥住了她的手指,紧紧的,翟嬋要用另只手掰开他的紧握才能抽回手指头。 他喝完就睡,睡醒了屙,屙完了继续喝,一天里睁眼睛的時间不多。但是眼睛很漂亮,他的眼睛黑水晶一般晶莹剔透。 虽说无忌还看不清楚东西的。但是对每个熟悉人的声音还是能准确分辨人的。 他尤其关注翟嬋的声音,将翟嬋说得话与记忆中的历史记录去对照。所以,翟嬋说话的時候,哪怕他正在喝奶也会睁开眼睛追着声音,脑袋转来转去的。 这让翟嬋看着无比惊喜,感觉他可爱极了。 每每这个时候,她都会凝视着他,眼睛笑成了弯月:真可爱啊,自己的孩子怎么看都那么地可爱,都看不厌。 院子里扯了两根绳子,每天尿布、洗的衣服晾晒着,象串串的旗帜。 已经进入了春季,院子里的树已经长出了绿叶芽。但是,毕氏还是让王嫂烧着火炕,逼着翟嬋穿着厚实的长袖长裤睡衣,脚上还套上了长袜,额头还用方巾扎了起来;吃的都是滚烫的营养粥和鸡、鱼汤水,把翟嬋热的浑身冒汗,很不能泡在凉水里! 但是无忌看上去大了很多,有一点小帅,胃口还不小,每天好能吃哦。 翟嬋很满意无忌的状态。 每次吃奶,翟嬋都会看见无忌的小肚子慢慢地鼓起来,手指触碰一下他都会痒痒的,乐得手舞足蹈、咯咯地咧嘴笑。 忽然间她感觉日子过得非常惬意,与无忌的关系更亲蜜了,看他也有些日子没有咬自己了,说明他现在非常满意自己的表现。 很快,两个月快过去了。 只是,现在翟嬋的奶水已经不够无忌吃了。 虽然翟嬋依然每天都喝下大量的汤水和流质食物。但产出的奶水却没有增加。 今天又这样,无忌含着奶使劲的吸着,吃完一个又换了一个,依旧使劲地吸……嗬嗬,怎么没有啦?还没吃饱呢,他急的乱嚷了起来,是肆无忌惮的饿急了的哇哇大哭。 翟嬋也着急,无忌饿着自己却束手无策,她看着无忌哭自己也急的想哭。 张霞有经验,热了一碗粥汤过来,让翟嬋含在嘴里喂他吃。果然无忌吃得津津有味,不哭了。 感觉自己又有奶了,翟嬋欣慰地抱起他,让他嘬奶。 毕氏有些无奈,她叹了一口气又摇摇头,愁容满面地看着翟嬋,也顾不得刀削面正烫着,三两口的就吃完了,放下碗道:“珏儿,我看奶水总有断了的一天,得给无忌补一些其他食物了。我去买点红薯、南瓜、牛奶什么的在家备着吧?这些东西煮熟了可以捣成糊夹在奶水喂他吃的……” 翟嬋想了一下,点点头道:“牛奶恐怕不行,没法放。可以熬点小米粥什么的。” 然后她感觉到了不妥,楞了一会。 她现在对可能存在的危险很敏感。自己的意思并不是同意毕氏去草州城,虽然两个月的时间过去了。但是,毕竟她们是在逃亡途中的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