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都被斩得一干二净。
既擎苍之后,剑影径直斩向若水河,竟生生将那河从中劈开,劈出个深不见底的地缝,也不知到了多深的地方才消减余威。
云裳就以这般剑势为背景,揽着受了伤的润玉飞身落下,惊醒了若水河畔被那一剑之威所震骇到的众人。
“裳儿,我无事。”润玉扫过仅是被擎苍法术击中的胳膊,无奈地再次解释。
他闪避得及时,所以并未被重伤,仅是法术扫过胳膊划破了衣衫,最多出了点血,其实这也不是真的血迹,他这身体本为元神,自然是流不出血的。
“你之前受了那么重的伤,怎能再伤上加伤?”云裳根本不信,她知道润玉此时仅是元神,哪怕是伤到半点,那也是元神受伤,不可等闲视之,“你说了不算,我看了才算!”
说话间,她就干脆撸起了润玉被划破了衣衫的袖子,男子皮肤莹白而肌肉结实的胳膊暴露于外,腕间蓝盈盈的人鱼泪衬得他肤色越加白皙如玉。
“咳~!”润玉轻咳一声,赶忙要拉下衣袖。
云裳以指划过他胳膊上那显眼的一道伤口,随着指腹青光拂过,这伤口便愈合了,之后,她才松开手由着润玉整理衣袖。
一众围观的神仙们面面相觑,东华帝君更是挑了挑眉,向着折颜投以疑问之色,明显是在询问这二人的来历。
折颜看了眼白真,低声为东华帝君解惑,不知何时靠近的夜华也听了个真切。
“小狐狸,你师父当初就是生祭了这口钟?”云裳挥挥手放开了白浅,踱步走到了东皇钟旁边,伸指一点,那映照天际的红莲业火便霎时消失,悉数收拢到了钟内。
“不错!”白浅手持玉清昆仑扇走到云裳身边拜谢,“多谢上神斩杀擎苍!”
云裳随意地摆手:“不用谢,你们不是都怕他跑出来吗?干脆杀了不就一了百了?”她绕着东皇钟转了两圈,有些遗憾地看向白浅,“小狐狸啊,这口钟里也没有你师父的元神气息哦!”
“什么?难道师傅他当真……”白浅愕然之后便是失望和悲痛,若是哪里都找不到师傅的元神,那是不是说明他早在七万年前便真的不在了?
东华帝君旁观至此,目光扫向折颜:“师傅?这位也是墨渊的弟子?折颜,可否于我解释一二?”
“咳,这个嘛,说来话长!”折颜干笑一声。
“那就长话短说。”
夜华颖慧,目光在白浅手中的玉清昆仑扇上顿了顿,出声道:“这位应是当年的司音上仙吧!”
东华帝君自然早看到了玉清昆仑扇,心中也有了答案,只是折颜显然是知情人,却从未漏过半分,他才要问他这一问。
“她是狐帝幺女。”折颜干巴巴说了这么一句。
“本君孤陋寡闻,竟不识得青丘女君真面。”东华帝君瞥向折颜,给了他一个“自行体会”的眼神。
折颜哈哈一笑,知道这位是恼了,听听这语气,连讽带刺的,那眼神冷飕飕跟下刀子似的。
“白浅仙子且先莫急,墨渊上神仙体既在,应是未曾陨落的。”润玉见白浅眼中含泪,劝了一句看向云裳,“如今遍寻不得,裳儿可能掐算一二?”
这边的东华帝君又看向折颜,唇边勾起个冷笑:“墨渊的仙体?”
折颜连连摆手,深感吃不消,长叹一声再次解释起来:“这事它……另有内情嘛!”
夜华默然垂眸,听着折颜解释墨渊仙体去向,不免有些动容地看向紧紧盯着云裳、一脸急切期待的绝美女子,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位闻名四海八荒的狐帝幺女,最没想到的是,她竟就是在典籍中读到的那个司音上仙。
据说司音上仙是墨渊上神的十七弟子,十分得其厚爱,而七万年前若水河畔与翼族一战之后,他们师徒便双双归隐了,甚至为此留下无数传言。
却没想到真相居然是如此模样,能得一人如此执着地等候寻找,这司音上仙,不,白浅上仙,确实不负墨渊上神那般厚爱。
可是……司音上仙即是狐帝幺女,岂不是说明……她,就是与二叔定下婚约的未来妻子?
夜华看着白浅为墨渊着急悲痛的模样,眼神不禁微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