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师兄的欢心。" 明明在意到了极点,却还硬是装出一副大度的样子,一口锋利的牙都快咬碎了。 燃灰心累:从来不知道男主这么会拈酸吃醋。 回去的路上途径伙房,他突然想起什么,若有所思,片刻后温声开口: “师弟劳累一天,肯定饿得很,也该用晚膳了。" 白夜脸色微微一僵,还没来得及想办法拒绝,只听燃灰继续道: “我技艺不佳,不知白师弟可会做饭?也能让师兄尝尝手艺。" >距离魔尊上次亲自做饭,已经是不知多少年前的旧事。 那时他尚未正式拜入仙门,还是个天真意气的少年人,家境贫寒,只一把粗铁剑傍身,却满腔豪情壮志,认为自己乃不世出的天才,誓要在求仙大道上走出条旁人难以企及的路。 只是当时的朝邺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未来的路会与年轻时的设想截然相反。 往事如风,在心间带起两片落叶,就沉入池塘,没了声响。 面对苏燃灰的无理要求,白夜心中冷冷一哂,这世界上能让魔尊洗手作羹汤的人,恐怕还没生出 来。 但不知怎的,对上他那双含笑的桃花眼,头脑就一片空白。 等再回过神来,白夜站在伙房火焰猎猎的灶台旁,毫无瑕疵的手里头端着两个木盘,里头各自盛着一份菜。 魔尊: "..… 燃灰没注意他是如何的自我怀疑,低头轻轻闻了闻菜香,又夹起一筷子,放进嘴里。 白夜顿时目光灼灼地注视过来,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紧张: "如何?" 心中暗自懊恼,炒第一盘时太过生疏,底下的肉糊了不少,放的盐也过量了,当真是丢脸。要是再让他炒一次,肯定会要好上许多。 燃灰垂着眼,好半晌,露出个稍纵即逝的笑: "很好。" 意料之内的味道。 虽然食材不同,佐料不同,这个世界的魔尊也明显手生不少,做出来的成果却和上个世界有七八分像。就连做饭的步骤,都有异曲同工之妙。 莫名崩坏的剧情,相似的名字,腰侧的图案,以及眼前的证据。 已经无法用巧合来解释了——朝邺和楚风烨之间,必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燃灰一出神,白夜就极其敏锐地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浅色的瞳孔骤然阴沉,红唇却越发翘高了: "师兄,你在想什么?" 燃灰回神,抬眼望向他。 意识到自己语气不对,白夜立刻又低眉顺眼: “师兄不说话,我心里直发慌,是不合你口味吗? 男主对上个世界当真半点印象都没有了? 燃灰难得生出几分好奇心,想试探一下。 他垂下眼,语气缅怀: "不是……只是你做的东西滋味很熟悉,让我想起一位故人。"说出这句话来,伙房内气温骤降,米缸的盖子都覆上了一层薄薄的寒霜。白夜似笑非笑,轻声复述:"故人?" 燃灰对他的恐怖语气若无所觉,继续道:“说起来也当真是巧,那人身上也有一个和你相近的胎记,或许是缘分吧。" 气氛突兀一凝。 魔尊声音滞涩无比: "……胎记?"燃灰抬眼看向白夜,有点疑惑,不明白他为什么反应突然这么大。 怒火伴随着惊妒席卷经脉,气血再次逆行,白夜咬紧牙关,再也控制不住面上表情,神态阴沉得可怖。 苏燃灰不明真相,朝邺却清楚得很。 他腰上的图案根本不是什么胎记,而是稀有蛊虫盘亘留下的痕迹。 这蛊虫乃秘法练就,世上仅存两只,其中一只在魔尊体内,另一只,则属于他曾经的师兄——楚逢。 回卧房的路上,白夜罕见的沉默,心事重重。 燃灰看了他好几眼,不知道男主在想什么,但也懒得多管,反正不是什么好事。 行至半途,月光如水,踩着那道颀长的影子,白夜冷不丁出声: "师兄……""你可曾见过抱鸾真人?" 这问题来得突然,燃灰反应了片刻才想起来,这应该就是原书主角受,那位抱鸾峰的清冷仙尊。叫什么来着,楚……楚什么? 不怪燃灰没印象,大纲里一直用抱鸾仙人代指原主受,一百多页的狗血苦情剧翻下来,他能记住个原姓,已经是非常了不起的成就了。 002不在,想重新补大纲都不行,现在有点头秃。 燃灰心里叹气,面上扬起个笑来: "这是自然,怎么了?" 他的反应慢在白夜眼里是另一层意思,心重重往下坠:"师兄觉得抱鸾真人如何?"想了想,燃灰按照原主心态谨慎措辞: "真人仙姿无双,我等自是敬仰万分。" > 他随口感慨一句: "若是有朝一日得以叩见真人,便又了却一桩心愿。" 仙人垂着眼,堪称落寞的神情映在魔尊眼中,朝邺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姓楚,见过和自己相似的胎记,如今早已断了情分,不复得见。原来如此。 这样一来,一切都解释得通了。苏燃灰当年的旧情人,恐怕正是楚逢。 万籁俱寂,林中无风。 烛火融融,白夜只披一件里衣站在铜镜面前。 白日里的无辜消失殆尽,他沉着眼,透过稍显模糊的镜面,从自己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