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得好奇地问:“万一他没有领会到老师的意思怎么办?或者不想帮助王道长,想让阴司城隍铲平长生观怎么办?” “他只是一个传话的人,他怎么想不重要,重要的是阴司城隍那边要领会这个意思。”岳棠从容不迫,智珠在握。 他通过赵判官的记忆,对岩县阴司城隍上下都很了解,他清楚这位岩县城隍是绝不肯丢掉面子的,只要事情能在岩县范围内解决,不管多大的闷亏,都会捏着鼻子忍下来。 阿虎又问:“如果他不把话传到位,反而挑拨离间呢?” 岳棠随意地挥动手中拂尘,指着后院挂着的那一排昏迷的鬼卒说:“方才我与柳师爷交谈的时候,他们是醒着的,等会儿你练完雷法,我就把那些鬼卒放了。” 传话嘛,谁不行呢? 缺的只是一个能点醒岩县城隍的人,这个重任,就不知柳师爷是否能担当了。 这时岳棠还不知道柳师爷那么能干,不用他再费心思,就要把他的计策一步推到底了。 “……虽然十万大山的妖怪数量多如牛毛,除掉这一窝妖怪还会搬来下一窝,但是阴司城隍出面除掉妖怪的举动,必定能震慑不少妖兽,让它们不敢太过放肆。” 岳棠对着徒弟与寄魂瓶,侃侃而谈。 “如此一来,附近山民就能得到喘息之机,待得王道长的传人学艺有成,或是王道长重修归来,长生观依然存矣。” “道友实是神机妙算,贫道钦佩。” 王道长由衷佩服,他忍不住说,“道友如此大恩,我却连道友之名也不知晓,我绝不会对外泄露,不知道友可否给一个名号,含糊的称呼也成。” 岳棠想起巫锦城所说的南疆旧事,以及希望自己寻找更多对天庭不满之人,他不由得停顿了一息,然后说:“吾从南疆而来,王道长可当我是南疆隐士。” “南疆?莫非……道友与那位杀神造反的巫锦城有所关联?”王道长低声惊呼。 “正是,吾与巫锦城乃是故交。”岳棠厚着脸皮,给只见过两面的人贴上了故交之名。 王道长肃然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贫道本来就觉得奇怪,道友心细如发,胆识过人,更对地府阴司毫无敬畏之情,原来竟是南疆巫锦城之友,这就难怪了。” 岳棠莫名地觉得耳根有点发烫,不知道是被王道长哪句话说的。 他轻咳一声,转移话题:“今日我见那岩县衙门的熊捕快,根骨甚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