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珠子,第一次做,估摸着最快也要一天一条的。”
她挠了挠脸颊,离约好的时间还有两天,离端午也不过还有三天,济兰接着说:“奴婢陪娘子一起编可好?您给老夫人和郎君做,我给您和自己做。”
“这不好,”裴致拿着五色丝线叹气,“那就不是我的心意了。”
济兰总不由自主地拿她做刚入府时六岁的小女童,“左右是心意,奴婢心里清楚,两个人不是更快些?”
旁人不一定哄得动她,济兰照顾了她十年,总还是知道怎么说能让她松口,没过一会儿两人面对着面,拿着青白红黑黄五色丝线开始编织,裴致捻起精致的小珠子说:“君子无故,玉不去身。愉安一直都是简单雅致的样子,按理说应该给他穿玉珠子的,可是和五彩丝线串在一起,还是亮一些的金珠子更合适。”
她编织地仔细,还不等济兰回答,随即又摇了摇头,“不过愉安什么都不用,简单些就好了。”
济兰在一旁看着,也是随意话家常:“娘子,您和那位郎君,认识有两个月了吧?”
“嗯。”
“看起来,娘子与郎君是投契的?”
她想想,然后唇角不自觉扬了起来,“虽然愉安他不太爱讲话,可是我就是不觉得他闷。”
裴致眼睛带了笑,提起李知竢话也多了些:“你知道吗,愉安他懂的东西特别多,只是看着冷了些,也确实是个端方正直的君子,不论我说什么他都能回答我,和他相处起来特别自在。”
“就像和林郎君在一起一样吗?”济兰认真编长命缕,似是无意问出这个问题。
“……和协之吗?”
裴致手上的动作顿了顿,似乎是有些不一样的,可哪里不一样她说不清,有些困惑和纠结地说:“好像是有些不同的……协之虽然是林家子,可是我们从小一起长到大,说是兄妹也差不离,最是熟悉不过。可是愉安……应该是因为认识的时间不够长吧,我总觉得和愉安在一起的时候特别新奇有趣,总是有说不完的话。”
济兰是低着头编长命缕的,眼角里带了些笑,然后缓缓地说:“也许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