拭干净。
裴良靖捻了捻手上的血,对着李知竢释然地笑着,抱拳行了一礼。
李知竢看着他。
“殿下,臣对殿下此番悉心安排与照料感激不尽。如今臣女儿出了这样的事,这门亲事便算了。殿下是当世难得的好儿郎,自然有无数的好姻缘。阿致是臣的掌上明珠,臣不愿让其因此事受任何压抑委屈。若能顺利度过难关,臣便带着她离开长安,前往边境散心。”
李知竢面色一寒,微微眯起眼睛,“将军慎言。”
他的声音像是亭榭之上的薄雪,清清冷冷的,储君之仪肃自然弥散在臣子之前:“此事除了昨夜院中之人,再不会有旁人知晓。”
李知竢尚记得这是心爱之人的父亲:“他人之失,孤不会将其偏移阿致身上。至于孤与阿致的婚事,不会有变。”
裴公目光投在不远处,直到李知竢说完“不会有变”,裴公方才回神,“殿下,天亮了。”
李知竢颔首,“天亮了,大明宫也该收到消息了。”
两人对视一眼,裴公一揖,“有劳殿下圆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