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的这样一片乌青?”
裴致忙回握住济兰的手,“姐姐不必为我挂心,我还好,姐姐怎地这么早就过来了?”
两人并肩走回房中,吩咐完厨下备起清淡开胃的饭食,才听济兰道:“昨晚街头巷尾便传出郎君带着将士们下落不明的消息,郎君与娘子一般,也是婢子照料过的,怎的不知脾性?奴婢不知道为何消息传得这般快,觉得不大对劲,猜到娘子定会回府,便一早赶了回来。”
“姐姐说昨夜长安街头巷尾便议论阿兄的战况?”裴致皱了皱眉,“消息传到东宫与家中还不到暮时,怎么消息传得这样快?定是有人故意为之。只怕阿兄今时遇到的困境,也是有人从中作乱。”
“除此之外,奴婢还有一事,急于告知娘子。”
屋内只有裴致与济兰两人,济兰再次向屋外看了看,才谨慎地从袖口中拿出一方竹筒,“陈家娘子命人从符州送了一些礼品到奴婢的食铺来,昨日奴婢清点时,看大多都是娘子喜爱的,唯有一个锦匣,里面装着娘子从前送给陈娘子的碧玉珠串,琢磨半晌,奴婢才发现内含机括,藏着这个竹筒。”
与陈婉已有几年不见,裴致想起幼时一同长大的玩伴,心下一阵温然,但随即便警觉起来,陈婉将消息间接通过济兰送到她手里,定然是怕被人发觉,而陈婉嫁人后与夫君久居符州做着茶生意,茶......并州?
想到此次,裴致忙拿过竹筒,打开绢帛,看着上面陈婉的字迹,脸上顿时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