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着从各地搜刮来的名画、雕像,他拥有的华美服饰和珠宝堪比皇后,花园还有各种难得一见的稀有动植物。
此外,外界传言“星都美神”还有龙阳之好,比起少女柔软的肢体,他更钟情于男性强壮的体魄,因此拒绝了十多个联姻对象,过了三十还未婚,让国王颜面扫尽。据说国王已经下了最后通牒,责令他今年必须成亲,否则就会剥夺他的一切俸禄。
“雅提奇公爵来跟我哭诉,说你将他拒之门外,有这回事吗?”
“我怎么会拒绝他那样的大客户,只是他托我买的商品实在难以企及,我只能谢绝。”
珠宝商双手一摊。
“居然还有萨岚先生得不到的东西,有些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珠宝呢。”
薇思萃开口问。
萨岚略一沉吟,回道:“是箭毒木的树液结晶,含有剧毒又无比稀有。”
一时间,在场的人都陷入缄默。
良久,弗利克才慢慢吐出四个字:见血封喉。
萨岚点头:“没错,箭毒木又被称为见血封喉,因为它的树液含有剧毒,一旦接触人的伤口,就会立刻导致心脏麻痹,并且会让血液凝固,使人窒息而亡,可以说是一种极其危险的植物。”
“这么危险,雅提奇公爵为什么还会想得到它?”薇思萃追问。
“那是因为传说箭毒木的树液凝固后会出现极具魅力的半透明色,用它制成的结晶比宝石还要稀有,所以非常吸引各类收藏家。”萨拉接着道,“可惜的是,箭毒木生长与大陆南部的雨林,那里的原住民尚未完全被黑曜帝国所归化,外人想要进去寻找相当不易。而且,箭毒木的树液本身就含有剧毒,在收集过程中一不小心就会身亡。我只是个珠宝商,又不是亡命徒,对于雅提奇公爵的要求,也只能爱莫能助了。”
他一口气说完,仿佛有些口渴,环顾了一眼四周然后对着一旁的白袍使者问道:“抱歉,能给我一些苹果酒或者蜜酒吗?”
“这里只有红茶与蛋奶。”白袍使者面无表情的回答。
“真遗憾……”
萨岚露出失望的神情,克莱因曼嘴角略微弯起,对萨岚说道:“酒精只会损害头脑,年轻人,你该试试戒酒。”
“您的建议很好,下次不要建议了,神使大人。”萨岚摆出一个头疼的表情,“想喝与不想喝不由大脑控制,而是我的喉咙和胃。要是没有其他事我就告辞了。”
见他正要带上金丝镶边的礼帽,神使也站起身来。
“萨岚先生,刚才你也见证了乔曦家的兄妹正式成为至理阁的使徒,可你也知道摇曳堡目前并不宽裕,能否请你成为他们的资助者呢?毕竟弗利克执行公务需要上等的佩剑,薇思萃未来也会出席很多公众场合,如果没有一身合适的行头就太暴殄天物了。”神使背着手走到萨岚跟前,“作为回报,我可以向你保证,雅提奇公爵不会再提出任何无理的采购要求,我想他会给我这个面子。”
薇思萃突然意识到,这才是神使把他们三个同时召见来的原因。
果然,萨岚圆滑地答道:“即使您不卖这个人情,我也很乐意成为摇曳堡的资助者。我与这对兄妹一见如故,甚是投缘,况且他们一表人才,能文善武又聪慧过人,现在不过是蒙尘的金子罢了,只要稍加打磨就会变得明亮光灿。我是个商人,您愿意将这么好的投资机会留给我,实在是荣幸万分。”
他将插着孔雀翎的礼帽放在胸前,弯腰行礼,然后向三人道别。
弗利克和薇思萃还以分别礼,随后也向神使道别。
从至理阁告辞后,兄妹俩走在星都最繁华的珐歌大道上,一边是泛着金光的雾蓝湖面,另一边则是亮着灯光的玫瑰色建筑。不知不觉已到日落时分,霓虹闪烁,漫天的橘色晚霞将目及所处的画面都染上一层柔软暧昧的暖色调,令人有点分不清是黄昏还是黎明。
沐浴着落日余晖,他们都还没完全适应现在状态。就在昨天,他们还是星都贵族中人人唯恐避之不及的罪臣后裔,而今天却能为黑曜帝国里拥有特殊权威的至理阁神使大人效力,转变之大让他们有些不知所措。
然而命运的馈赠总会伴随相应的代价,前方道路究竟是福是祸也令他们惶惶不安。
弗利克停下脚步,凝视着湖面远处一片茂密的毛山榉树林,那里暮霭沉沉,晚风自湖面而来,掠过树干枝桠的剪影,拂向他的脸颊。
“除了生命,我们没有可以失去的东西。”他一字一顿说道,眼眸了带着一丝阴郁。“任何时候要先保护好自己,以生存为直觉去行动,明白吗薇思萃。”
“我明白。”
“从今天开始,我们或许就是某些人的眼中钉了,暗处一定会有人盯着我们,以前教你的防身术没有生疏吧?”
“放心吧,哥哥。我会万分谨慎。”
回到摇曳堡,女仆尤莉满面春风地前来迎接,看样子她已经知道了至理阁的事。弗利克刚想问她听谁说的,尤莉已经快言快语地答道:“刚才萨岚先生派人来送了很多东西,少爷小姐赶紧去看看吧。”
这家伙动作还真快,薇思萃心想。
两人走入客厅,只见中间的桌子上摆满了刚送来的礼物。薇思萃仅仅是粗略看一眼,就看到起码十件左右的外出服、礼服、宴会服以及骑马装,此外还有炫目的珠宝,饰有羽毛的帽子,短斗篷,银色佩剑与盔甲……都是星都时下最流行的款式。
弗里克皱起眉,他对服装毫无兴趣,唯独握住那把佩剑的金色剑柄,剑身出鞘,寒气逼人。
“剑是好剑,不过别的太浮夸。衣服我就不用了,薇思萃,你挑选一些喜欢的留下吧。”
“无功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