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人意识到他们暴露了,直接撕破脸皮朝他们开枪。
“藏树后!”闻言,警察们急忙用树作为掩体躲避子弹。要是拼火力肯定是拼不过对面的,可坐以待毙也不是办法。
目前唯一的办法,只能先消耗他们一波火力后再硬碰硬。果然对面意识到了他们是在骗子弹后,火力有所减弱了。
不过也意味着他们现在不得不迎战了,战争一处即发。还好程煦秋提前准备了一套警员的衣服换上,借助黑暗的环境也是成功解决掉了许多自己的“队友”。
可是天意弄人,争斗正处在白热化阶段,他的“病”却这个时候犯了。
疼痛漫上四肢百骸,他逐渐感到了体力不支。踉踉跄跄地倒在一棵树后,一旁的灌木丛完美地挡住了他,只要他不发出动静的话别人是一定无法发现他的。
这时一旁却传来了脚步声,程煦秋想要屏住呼吸,可是剧烈的疼痛一阵阵传来让他几乎想要掐死自己。
灌木丛被扒开,程煦秋恍惚中看见有一个警察的身影出现。完了……死定了。
可出乎意料的是,他没有死。直到被那人扶起靠在树旁他才想起他现在穿的是警服,果然坏人演久了,见到好人都心虚。
“同志,你还好吗?”
程煦秋眼睛已经越来越模糊了,意识也越来越涣散。他努力想要看清面前人的脸,可是完全没有用。
于是程煦秋用尽力气问道:“你……是谁?”
那人一怔,道:“一队闻望。”好熟悉的声音,程煦秋感觉自己在哪里听到过,可到底是哪里他却完全想不起来了。
疼痛不会给人思考的时间,新一轮的疼痛如洪水般再次涌来,程煦秋疼到蜷缩起来。闻望看起来有些着急:“别咬舌头!”
程煦秋当然也想,可是身体已经有些不听使唤了。直到有双手钳制住了他的下巴,他的嘴巴被撬开,随后他咬住了闻望的手臂。
程煦秋努力控制着不要让嘴巴合紧,指甲陷进了掌心了,鲜血顺着指缝无声地滑落。
程煦秋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够惨了,可是上天狠狠给他上了一课:什么叫做只有更惨,没有最惨。
胸口传来燥热,呼吸由一开始的急促变得有些粗重,绯红丛脖子漫上了耳根。程煦在心里狂骂了李龙八百万遍,老子出去累死累活帮你“干活”,你舒舒服服苟在猪窝里面拱白菜!
但程煦秋也意识到了现在不是骂那狗东西的时候,于是他用尽残存的意识狠狠推开了闻望。闻望有些懵,不知道原因。
程煦秋一看闻望又要过来,当即大吼道:“你别过来!”闻望立在原地,一时间去也不是,退也不是。
程煦秋心里很对不起他,可以他现在的状况真的很难控制住自己。
疼痛混着药效让他感觉比一口气塞了一箱鸦片还要想死。他的腿开始有些抽搐,随后一个失力又倒回了地上。
迷离之时,一双手扶起了他。程煦秋的意识已经彻底消失了,药性促使着他一个发力反手将人给压在了地上。
闻望僵住了,双手被死死钳制住。那人的脸上蒙上了一层阴影,看不清楚。而他的脑子里也是一片空白,这是什么情况?
可还没得及反应,温热的唇便覆了上来。他双目微张,一时间竟忘了反抗。意识过来后他才试着挣脱禁锢,可手却被钳的死死的。
呼吸交织,潮湿而细密。这时他才感觉到程煦秋的体温太高了,浑身上下像是被火烧一般烫。难道他被下药了?
程煦秋好不容易恢复了一些意识,就看见闻望被自己压在了下面,借着昏暗的光才看见他的嘴已经红得不成样子了。
完蛋了,他到底干了什么禽兽事?他这是算“袭警”吗,现在自首来得及吗?
他快速起身,将闻望拉了起来。天空还是雾蒙蒙的黑,不过疼痛已经褪去了很多。他耳根和脖子还是红的,完全不敢看闻望。
程煦秋嗓音有些沙哑:“抱歉。”
闻望没有计较:“没事,这种事发生也不是你所希望的。”
程煦秋道:“我先走了,今天的事真的很抱歉,以后我会亲自赔礼道歉的。”
闻望想说什么,可是回头人早就已经跑得没影了,叹了口气回去找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