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岳哥打电话,聊了下各自的状况,表达了大量的思念,又腻歪了一会儿才挂断。 站在套房内的小客厅里,盯了一会儿坐在影音室里看电影的胡天月,家怡像只被困在金丝笼里渴望自的鸟儿般长长叹了一口气。 警队每次捉凶的时候,多会尽量保护好凶嫌,绝不让对方受到那需要住院的伤,很大的原因就是如果凶嫌住院,负责捉捕的警探必须亲自带队在医院做看守——每个在医院里看守过凶嫌的警察都讲那感受特别像坐牢,烦得人恨不得以头抢墙。 家怡在总算立即那感受了,就算不用像B组探员们那样东奔西走劳累,就算不用像郭sir那样承受舆论的催促和质疑,不用像三福哥一样顶在一线扛上面施加下来的重压……但这困在一个方,浑气和热情无处泄的感觉,也够折磨人的。 无聊至极,家怡走到长桌边,选了个可以看到影音室里胡天月的位置,一边看监控小电视,一边看起报纸。 最近几天的多是针对三名大陆男性杀死一名女性的新闻报道,虽然警方已经在极快的时间内开启了对凶嫌的通缉,不安的市民们仍觉得慢、仍因恐惧勒请警方加快速度破案。 另外富豪胡德海的小儿子小女儿上时边保镖增多这件事也被媒体人捕捉到,捕风捉影报道称胡德海收到恐吓信,凶徒讲说要绑架的小儿子和小女儿,让准备金破财免灾——编得跟亲眼看到一样,造谣的人最厉害的一点大概就是讲起谎话来,比那些说真话的人看起来还自信。 一份报纸一份报纸翻,家怡慢慢就看到了刊登胡天月归港的新闻—— 爱商人胡德海的长女胡天月海外镀金归,相传要在船运贸易之上开拓空中通道,打造全亚洲最优的空中运服务…… 家怡草草读过,将之放在一边,又准备去看早的报纸,但手指才捏起下一份报纸的边缘,动作忽然僵住。 脑内似有灵光闪,她歪头沉目思索,企图捕捉到那一丝异样感。 眉头皱起,她一把将刊登胡天月归的报纸拉回来,盯着上面的照片直看了好一会儿。 照片上胡天月走在中间,拎着自己的李箱,前左右围了八九个穿黑衣的保镖——显然,这些人都是跟她一起从伦敦回的。 除了这些黑衣人外,来接机的另外还有五六个一看就知道很能打的保镖。 双眼微眯,家怡手指快速揉搓报纸边角,卷起又拉平整,再卷起再拉平。 所有的富家千金归都有这么多保镖保护吗? 不是的吧。 这个阵仗会不会太夸张了? 且胡天月脸上一副严肃表情,完全没有回家的兴奋与开心,仿佛正在执什么任务,还没彻底完成,因此心事重重。 拿着报纸,家怡走到影音室门前,啪一声打开灯,在胡天月暂停电影,开口问道: “回时,还不知道有人要绑架吧?” “不知道啊,是爸爸接到警方电话,受警方提示才知道的啊。”胡天月见家怡表情凝重,也从沙上坐直体,有些紧张回望。 “那为什么胡先生会派这么多人去伦敦接?” “……”胡天月怔住,似乎完全没到家怡会问这样的问题。她有些尴尬转开视线,开始思考如何回答。 家怡却再次盯住手中的报纸,照片上,胡天月的女士挎包被拎在一个保镖手里。 保镖们连个小挎包都要代劳,怎么会让胡天月亲自拎一个皮箱? 抬头盯了眼胡天月,家怡再次问出第二个问题: “这个皮箱里装的是什么?” 念头飞转,家怡又到胡天月自从归家,胡家所有人都从东厢搬到西厢。当时给出的解释是为了就近得到保镖的保护。 可是在看来,或许并不止是这样。 家怡目光转向窗口,透过大块的玻璃,能看到泳池对面东厢别墅黑漆漆的窗,月色之下,那些窗都拉着厚重的窗帘,仿佛里面住着一个吸血鬼,一点光和热都不能传进去似的。 再加上明明东厢已经没人住了,却仍有保镖巡逻,房檐角也都安装了监控摄像头。之前胡家给出的解释也是为了保护胡天月,如今看来这就完全不是这么回事了! 胡天月连第一个问题都还没能回答出来,家怡已经再次问出第三个问题: “东厢别墅里被保护起来的又是什么?” 胡天月双手攥着沙扶手,皱紧双眉,一脸为难望着易家怡。一边为对方的敏锐感到震惊和赞叹,一边有些无措和踟蹰。 家怡丝毫不让捉住胡天月的视线,目光犀利,不容置疑。 胡家的秘密到底是什么? 她必须要知道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