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淡淡笑笑,拍拍他的手示意他放心。
然后快步走过去,一掌拍在桌子上。
“啪!”的一声把沉浸八卦的两人吓得一哆嗦,刺耳的声音戛然而止。
“你,你干什么?”一个女生说。
“不好意思,请问你们刚才是在议论我朋友吗?”
两人明显紧张起来,“怎么了潜规则还不让人说了!”
“美女提醒你一下,别被男人的外表骗了,他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首先,”宋屿安制止她们的话,“你们并不认识他,也不解他,就凭网上几条微博就不分青红皂白诋毁一个人,这不太好吧?”
又个会说出纸扎手艺人是相思的指引者的人,怎么可能会是她们口中那样不堪污秽的呢?
“商知世是我朋友,他没你们口中那样不堪!”
“你们的行为已经影响到我们了,请你们向他道歉。”
那两人都被她的质问镇住,商知世也看了过来。
他可能也没想到宋屿安是要替他出头,他以为……
“算了算了,对不起行了吧。”两人不想闹大,“走我们换一个位置,真是的…”
宋屿安更加气恼,刚想拦下她们就被商知世拦下了。
“好了,我们换一家店吃吧,我请你。”
“换一家店?为什么?凭什么我们要换?我们又没有做错什么!”
她把商知世拽回座位,“给我吃!”
经历一番这样的事,两人之间的气氛也不再像开始那么轻松,饭吃的格外沉重。
宋屿安憋着气,自顾自的吃,一句话也不说,但她知道不该迁怒于商知世,这件事他是无辜的。
她酝酿再三,终于找到机会开口打算道个歉。
一个声音先她一步出现,“谢谢。”
宋屿安心中积压的郁闷被这一句“谢谢”驱散,两人之间尴尬紧张的氛围也被商知世不声不响地改变了。
宋屿安面上不露,背地里却勾了嘴角。
忙碌了一上午,两人回到予念时都很疲惫,商知世打了声招呼准备回屋补觉。
“等等。”宋屿安叫住他,“你爷爷的后事安排的怎么样了?如果没有问题,明天我们就出发去实地考察。”
商知世点点头说:“好。”
只那一声,宋屿安就听出了哑音。
该说的她都说了,但一时半会儿让商知世完全走出亲人离世的悲伤也不现实,还是要靠他自己慢慢放下。
宋屿安没再劝说什么,嘱咐他计划好行程就去了后罩房。
那里算是宋家的祖祠,历代纸扎传承人的牌位都供在那里,儿时师父带着她给前辈们敬香,后来师父也成了受敬者,她成了唯一的传人。
宋屿安给她师父的牌位点了一柱香,她看着那纸扎技艺历代的传承,带着笑意说:“师父,我给咱家找了一个很有意思的租客。”
“他说‘纸扎背后是万家灯火对亲人的哀思,是世间千万年抹不去的血脉尘缘,是相思的指引者’。”
“以前您总担心纸扎技艺会因外界的冷待避让而无法长久传承,我也因为旁人的偏见孤立而质疑学习纸扎的初心,”
“但他的出现……”她笑了一下,“您可以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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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宋屿安和商知世踏上去江城的路。
历经三个小时的高铁,他们终于抵达了商知世的家乡江城,这里依旧保留着传统的江南风格建筑,小桥流水,白墙黑瓦,亭台轩榭,摇曳的乌篷船,仿佛置身于一幅水墨画之中,安抚一切躁动的凡心。
两人穿过街巷,路过一个卖糕团的摊子,一个在摊边下象棋的老大爷忽然停下叫住了他们,他眯着眼盯着商知世打量一番,然后高兴地说:“是阿知吗?你是商老头的那个孙子对吧!你爷爷呢?”
宋屿安闻言看向商知世,他的表情一瞬间僵住,她欲言又止,沉默着听到商知世语气低沉说:“我爷爷…前几天已经走了,我回来为他处理后事。”
“商老头……”老大爷期待与故友重逢的喜悦荡然消散,整个人一下子颓废起来,再寻不得半点先前的神采。
末了他拍拍商知世的肩膀,说:“好孩子…有事来找江爷爷,没事的,都会过去的。”他长叹一口气,落寞地自言自语道:“老商走了,一群老东西就剩我喽……”
他看到商知世身边领着个冰清水冷,如融进了这江南水墨画里的仙子一样好看清艳的姑娘,两人站在一起的画面就是大写的“般配”二字。
江大爷由于长辈体内的月老基因作祟,又见商知世带着宋屿安一起准备爷爷后事,下意识以为宋屿安是商知世的女朋友,转身在摊上装了一大盒糯叽叽的糖糕往她手里塞。
他说:“阿知这是你女朋友啊,囡囡长的真俊,来吃糖糕。”
宋屿安被他一句“女朋友”惊的不敢接,摆手想要解释,“爷爷我不是—”
一双手伸过来接过了糖糕盒,“谢谢江爷爷,我们还有先回去收拾屋子,空了再来找您。”
“诶行,快回去拾到拾到,有哪里用的上我的地方,尽管说。”
商知世道谢后带着宋屿安离开,宋屿安不解问他:“你为什么不接受,我们明明就不是情侣。”
“你不知道一个词叫多说多错越描越黑吗?”
初中时商知世抽条已初显少年英气热烈张扬,少男少女恰逢青春期情感萌动,早恋成了家庭学校绕不去的话题,而商知世凭借着长相英俊气质高冷,使其在早恋市场千金难求。书包桌兜里经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