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挺有前途。
侠客眨眨眼，“好的。”
……
伊路米踩着饭点回来了。两人用完餐，父亲还没到家。
伊洛丝换了一身黑。
他歪着头，扶着下巴，目光从下扫到上，停留在她脖颈露出一点的伤痕。
“好久没做任务了，真刺激。”伊洛丝张开双臂，把装束展示给他，认真地说，“这样比较有氛围感。”
说完又侧身去照镜子，一边征询他的意见。她指了指，“你说要不要在这里绑一把匕首？”
伊路米想说真可怜，这都觉得刺激。
“氛围感。”他轻轻重复了一遍，“戴个猫耳朵吧。”
“……”伊洛丝转过身，“啊？”
“月夜，工厂，偷窃，黑猫。”伊路米扳着手指给她数，总结道，“很适配。”
伊洛丝眨了眨眼，认真地审视着他。看了一会，她按着肩膀砰地把他扑倒了。
伊路米顺从地横仰在床上。
“我要给你装一条尾巴。”她一手撑着他前胸，一手将垂下的头发归到耳后，“最好是会自己摇的，要毛绒绒，长毛的，可以抱着的那种。”
“姐姐。”伊路米仰着眼睛静静看她，“开心了会摇尾巴的是狗，猫摇尾巴是因为生气。”
她不知想到了什么，动作漏了一拍。紧接着俯身对着他下颌咬了一口，再朝下啃了口喉结，留了两圈口水才抬头，“你生气也很可爱。就要黑色的，好不好？你想自己选吗？”
“……”
“还是我来挑吧，是惊喜。”
“……”
“说起来，如果伊路也是长毛的就好了。”伊洛丝侧着脸趴在他肩头，手指插入柔软的发丝，轻轻揉，“玄黑的长毛猫，眼睛圆圆，毛皮油光水滑，摸起来一定很舒服，看着又威风凛凛，好酷哦，好喜欢。”
“……”
她眨着亮晶晶的眼睛，拿脸蛋蹭他， “而且和我很适配。我也是长头发，想想就好开心。”
伊路米平静地望着天花板，颊肉被她一次次蹭歪挤扁，他终于忍无可忍地按住她的头，翻身把她也挤扁。
“伊洛。”他的唇抵着她的，随着说话磨蹭，眼睛却没闭上。他没回答，只是说，“我还是很生气。”
伊路米执住她的手腕，压到头旁，“这不够的。”
她趁机挤进他唇中，“气什么……”
气什么？太多了，多到无从下口。
“它的牙印……还要几天才会消失……你把舌头这样…伸进侠客嘴里……那时候在想什么？”
他始终半阖着眼盯着她，“全部是我吗……瞒我…上床…的时候呢……为了骗它…你会喊着它的名字……到…吗？……库洛洛呢？那晚……接我电话的时候……他在干什么……为什么由他？”
感觉伊路米越说越不对，伊洛丝掀开一点眼皮，挣开一只手，穿过他的胳膊抚到后背，一下一下顺着摸。
为了获得更多视野，伊路米没继续亲了，抬起头看她。
“是你呀。全部都是。”她把手挪到他脸上，拇指擦过他唇上她的温度，睫毛垂下，“……但是你呢？你现在黏我，现在乖乖喊姐姐，哪天忽然看得见别人了怎么办。况且为了家里，你就是……”
伊洛丝停顿了，抬眸望他，“我只会想你，我也很苦恼啊。”
她缓缓眨了一下眼睛，雾气朦胧聚成一颗水滑下去，声音也变得很慢，“你违约了。你告诉了舅母，爸爸很生气，舅舅肯定也知道了。所以到那个时候，我不仅不能，也没法见你了。你为什么要让她知道呢？”
“妈妈说她会帮我。”伊路米去擦她的泪，语气平和了不少，“我说过了，不会有‘那个时候’。奇犽的天赋非常好，我会确保他多生几个，这样更高效吧。而且，妈妈又怀孕了。”
又怀孕了……舅舅真是……
伊洛丝不打算深入这个话题，再进一步会被绕进去。她隔开他的手，自己拿手背揉眼睛，“我只想要你陪我。可是，家族发展对你来说很重要，你偏偏足够厉害，能做的很漂亮，难道我要阻止你？我能怎么办。”
她的手指蜷着，被捏红了，不断把粉色颜料抹去眼睛旁边，染出一片艳色，“我们明明说好了。我知道你看见还是不开心，就算你那么粗鲁地把气撒在我身上，我也没发火。你有多凶自己不知道吗？我难过的快死了，你还气什么？一直这样没有信誉，我要怎么相信你不会骗我？”
“我不气了。”伊路米果断地止损。
“不够。”她眸中盈盈半满了泪光，即将随着下个眨眼落下，“要尾巴，尾巴……我想要长毛伊路米呀。”
少年伊路米学到了人生第一个深刻教训。
极端情况下，债权人可能拿耍无赖的债务人毫无办法，为了确保对方履约，权力会颠倒。无法钱货两讫的时候，必须寻求一份新的制约。